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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临川一愣,不知道有这回事。
洪灾?
靠,那夏君屿怎麽不跟他说。
挂断电话后迟临川心绪不宁,立刻搜广城,都是些关于洪灾的实况报道。
浑浊的洪水在视线里翻腾,几乎把迟临川的所有思绪都给沖走了。
不是老爸夸张,是广城的洪灾真的很严重。
迟临川很少给夏君屿打电话,尤其是在工作期间。
怕对夏君屿有影响。
现在他就不管了,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过去。
没接通,他又换着微信打,还不忘发信息过去,依旧没有回应。
坐在床头思索片刻,迟临川起身。
偶尔想转移一下阵地。
平时到广城的时间是四小时。
但因为现在的情况太过特殊,迟临川足足花了十二个小时才到。
他记得夏君屿出差的那个地方,但想在一个地方找人也不是简单的事。
没找到夏君屿前,倒是先发现了一只被水沖到泥潭里的小狗。
迟临川艰难的把狗扒出来,指甲缝里已经塞满了污泥。
受惊的狗很快就往没有水的地方跑开,迟临川随便甩了甩手上的泥。
拿出手机,发现连信号都没了。
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这下子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只能漫无目的的到处转。
好在他是真有些运气在身上的,找到夏君屿了。
迟临川的视线越过人群,在夏君屿的身上打量。
人高马大的直站着,连表情都是熟悉的平静。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夏君屿正彙报完工作,準备跟同事离开,擡眸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很快他就大步朝前迈去,把身后跟着的几个同事给甩远。
迟临川怔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夏君屿奔来。
眼底有些发热。
完蛋,已经开始有矫情的坏习惯。
“你怎麽来到这里了。”夏君屿握住那满是泥巴的手问,声音有些紧张。
这次的洪水比较严重,交通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普通车根本来不了。
夏君屿有些心疼他:“样子都蔫巴了。”
迟临川:“……”
还敢说呢。
打电话不接,信息又不回,能不来找人吗。
迟临川硬憋住气说道:“游过来的当然蔫。”
“别胡说。”夏君屿眉心都不自觉的拧紧:“知不知道这样乱来很危险。”
迟临川想踹他两脚,既然知道危险那怎麽不知道给家里报个平安。
害得他连夜花高价才找到门路过来。
真是可恶到需要家暴的地步。
“我是来这里钓鱼的。”迟临川幽幽道。
夏君屿望向身后那浑浊且流动极快的洪水,眼眸压低几分:“跨省钓鱼啊。”
“是。”迟临川现在的嘴又硬又冷:“你不懂,敢跨省钓鱼才是专业的钓鱼佬。”
“可是这里的水很浑浊,真能钓到鱼吗。”夏君屿声音极轻地问道。
迟临川不想理他。
在手机上问又不吭声,现在才来说那麽多干嘛。
夏君屿小心翼翼的把沾在他手上的泥给抹掉,接着把他的脑袋按到肩上撑着。
“是不是没睡觉,先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下。”
一晚上没睡,迟临川真挺累的,只是还想要脸。
“你同事还在后边看着。”
工作不积极,小心被举报。
夏君屿:“没事,已经是休息时间。”
迟临川闭了闭眼:“谁会在洪水边上休息。”
安全意识真差。
“没事,只是看着急,过会就退了。”
“你先工作吧,我準备回家。”
夏君屿强势的不给他乱动:“工作没你重要,事情也已经处理完,明天我们一起回家。”
迟临川垂着眼皮沉默。
说好的出差一星期呢,诓人的吧。
夏君屿把手贴在他的发顶上,低喃:“好像又下雨了。”
迟临川擡眸,乌黑的眼珠子朝天上转了一圈,用发干的喉咙说道:“放屁,那是老子的眼泪。”
莫名其妙的眼泪,很可恶。
刚诚实完的迟临川有些后悔,立刻改口:“骗你的,好像真的又要下雨。”
夏君屿有些立刻带他回家的沖动。
“别担心,我不会死的,毕竟我还要罩你一辈子。”
“谁知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迟临川把重力压到他肩上,抱怨起来:“昨天我都快把手机打爆了你也没接电话。”
隐瞒实况还不接电话,罪无可恕。
夏君屿猜测是报平安的信息没发送成功:“对不起。”
“哦。”迟临川冷酷命令:“只说对不起是不是太敷衍,回去给我买新鱼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