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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有些沮丧,暂时没了说话的欲望, 他动了动一直垂在身侧,略微僵硬的右手, 于是他看到了一把漆黑的……短刀?

青年握着刀的手被腐蚀成了一只骨爪,上面一丝皮肉也没留下, 但他并不感觉疼,只觉得这样很丑, 下意识就想把这坑爹玩意儿扔了,但不知为什麽, 他心里隐约觉得这刀应该很重要,否则也不会一直拿着它了。

青年想了想, 慢吞吞地跳下床,晃晃悠悠地走向那个黑乎乎的大衣柜。

衣柜里乱七八糟地丢着几件衣服,黑的,白的,白的,黑的……青年随便抓起一件——

刺啦。

锋利的指甲轻轻松松将T恤撕成了布条,青年开心地用布条把短刀缠巴缠巴像剑一样背在了背上,期间还不小心又融掉了左手的半截食指。

青年孩子气地把那半截手指含进嘴里,然后他就被内嵌在柜门上的,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不多的知识储备告诉青年这是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皮肤青白,整个看上去死气沉沉,五官却十分精致漂亮,优越的面目轮廓让他满意地点点头。

我长得可真好看。

青年如是想,他歪着脑袋,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美貌,然后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间不大的出租屋,唯一的窗户用厚木板横七竖八地钉死了,没有厨房,却有个狭小的浴室,洗手盆和便池里沉澱着污垢,到处都是灰,青年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他爱干净,讨厌邋遢。

出租屋内的物品实在乏善可陈,于是青年重新回到那张简陋的木床上,用他僵硬坏死,好像被一层混沌浓雾包裹住的大脑开始思考尸生。

我是谁?

来自远古的灵魂发问在丧尸无比简单的意识海中形成,奇迹般的,答案竟然呼之欲出。

几秒种后,青年喉咙发出轻微的咕哝声。

他说我叫安然。

成功解答了一个问题,青年抱着那把裹满布条的短刀,高兴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接下去是第二个问题。

我从哪里来?

这一回安然冥思苦想半天也没得出结论,他似乎忘记了许多事,脑子也变得格外迟钝,就像一台缺少机油,生鏽了的机器。

安然没有钻牛角尖,很痛快地放过了这个问题,也放过了自己,跳到最后一个问题。

我要到哪里去?

唔,这个好像也不知道??

——等等。

安然缓缓睁大了灰扑扑的瑞凤眼,他应该需要找到一扇门!

对,是门!

他要去找一扇门,还有什麽呢?

安然的灰眸里出现了一丝迷茫,他似乎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很重要很重要,但他给忘了……

青年在床上坐了许久,反複思索到底是什麽,他就像一尊苍□□美的雕像,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强烈的饑饿感袭来,他大概能一直坐下去,直到想起被遗忘的东西为止。

饿……

唾液在口腔里疯狂分泌,安然从没体会过这种来势汹汹的饑饿,就仿佛再不进食,他的胃就要把自己溶解掉了。

他在破旧的出租屋里东翻西找,结果除了半包发霉的方便面外一无所获。

而方便面明显不在丧尸的食谱上,更何况还是发霉的,看不起谁呢??

青年愤怒地将方便面捏得粉碎,然后决定离开这里,出去觅食。

他紧了紧后背的短刀,下意识想去找帽子和口罩,不过,那是什麽玩意儿?

安然不知道,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出门是需要那两样东西的,否则容易引起一些不好的社会性事件。

但现在他很饿,便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青年擡起已然变得灵活了不少的右爪推开出租屋的防盗门。

外面的天很阴,没有太阳,整座城市灰蒙蒙的,一切都像他眼珠的颜色。

深浅不一的黑和白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斑驳的灰。

饿……

安然感觉胃里有一把火在烧,但他没发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这座城市里早已没有人类,没有新鲜的血肉,路边只有像他一样的丧尸浑浑噩噩地行走。

安然惊讶地发现,虽然他们没有开口,但自己却能模模糊糊感觉到那些丧尸的想法。

他们在说饿。

好饿。

想吃……

全都是这样单调,简单,毫无惊喜的字眼。

青年听了一会儿游走丧尸们的心声便失去了兴趣,因为从别人嘴里听到饿只会让他感觉更饿!

安然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穿过几条小胡同,饑饿感像一把鏽钝的刀子无时不刻地折磨着他,甚至让他觉得如果再找不到吃的,自己可能就要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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