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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停下脚步,微微蹙眉,说:“快些。”

“——事情就是这样。”

榻边,曲港与鹊一交代完西郊之事,见徐篱山沉默不语,曲港便示意鹊一先撤,自己去桌边倒了杯温水递给徐篱山,凑近了说:“幸好你当时没有亲眼目睹弟妹的模样,否则我都担心你俩以后一起睡的时候你会害怕。”

“烦死了,不许叫他弟妹。”徐篱山剜他,“给我放尊敬点。”

曲港不服气,说:“人家弟妹都没说什麽。”

徐篱山嘿一声,擡起巴掌,眼睛一瞪,“给你脸了?”

“好嘛,”曲港识相地捂住脸,“不叫就不叫!”

这还差不多,徐篱山收回手,一屁股坐回榻上,过了两息又作势要起身下地。曲港连忙拦住他,“你要做什麽?”

“那不废话吗?”徐篱山推开他的手臂,拿起榻背上的干净外袍往身上穿,“京纾都被砍了,我当然是要去找他啊,干坐着搞毛啊!”

京纾不宜颠簸,此时仍在西郊,曲港说:“那个莫先生早已经赶过去了……你别着急……喂!”

徐篱山一溜烟似的沖出营帐,闷头撞上雍帝,两人各自倒退一步,分别被曲港和亭月搀扶住。雍帝闷声咳了一声,说:“才醒就这麽有精神?”

“陛下,您没事儿吧?”徐篱山伸手,讨好地替雍帝拍拍肩膀顺了下气,而后说,“我要去西郊。”

他说的是要去而非想去,雍帝看了他一瞬,偏头道:“去吧,慢……”

话来不及说完,徐篱山原地化作狂风,唰一声就刮飞了。

雍帝吶吶道:“年轻人,跑得真快。”

“陛下安好,陛下回见!”曲港挥挥手,试图跟上徐篱山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鹊一伸手一掀、被迫原地转了三圈,堪堪重新站稳时,只听见一声“驾”,徐篱山已经沖上山道,翻身跃上柳垂牵在手中的其中一匹马绝尘而去。

柳垂和鹊一旋即跟了上去。

曲港:“……年轻人,跑得真快。”

“年轻人,不要学朕说话。”雍帝不悦地看着曲港,审视一瞬,在曲港逐渐怯懦的目光中问,“你会打牌麽?”

曲港眨眼,“会……啊。”

“进帐。”雍帝说,“陪朕閑暇一乐。”

曲港顿时昂首挺胸,大家风範、高手气度在这一瞬间澎湃激蕩而出,“是!”

*

京纾做了一个梦。

朱砂笔圈点的书册,被茶水打湿的小几,重量很轻的木剑,看起来没有什麽两样的各色茶叶……记忆中的琐碎片段像院中那片片被风吹落的花叶,成群落下,看得人眼花缭乱。梦境最后,一碗面相寡淡的龟寿面朝他递来,皇兄笑意温和,眼中还有几分赧然,他笑起来,此时背后却有人握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吞下那碗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团恶臭血肉的面,于是他不再笑了,挥手作势要打翻那碗面,手背触碰到的却是温热的肌肤。

京纾倏地睁眼,眼前一片水绿,他打中的是徐篱山的胳膊。

“……醒了。”徐篱山摸了摸胳膊,顺势握住那只手,抱怨道,“你是在梦里家/暴我吗!”

京纾看了他许久,说:“嗯。”

“你还敢嗯?”徐篱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握住他的手摊开打了三下手心,以表愤怒,“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我也要打你,我打你嗷!”

他被猛地拽了过去,抱入怀中,用了很大的力气。

“……”

徐篱山在这个渴求得甚至要弄疼他的拥抱中静了声,闭上眼睛沉默地聆听京纾从急促到逐渐平稳的心跳。帐外在吹风,有虫鸣,徐篱山鼻翼翕动,突然落了泪,抱着他的人仿佛生了第三双眼睛,伸手抚上他的脸,用指腹接着泪水。

可是接不住,越掉越多。

京纾叹了口气,说:“别哭了。”

徐篱山揪皱了他胸口的衣服,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方衡兰另有打算,可是我……”

“我知道。”京纾不断地抚摸他的脸腮,“你想成全他,我便也成全你,但是不要再为他难过,否则我只能挖坟鞭尸,稍稍洩愤。”

“……你怎麽这麽兇啊。”徐篱山闷闷地抱怨,随后张嘴咬住他胸口的一点布料,试图用牙齿去磨衣服底下的肉,结局当然以失败告终。他有点尴尬地哼一声,两排牙齿一撞发出叫嚣,“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京纾后知后觉,微微松开一点力道,说:“活过来了?”

“嗯。”徐篱山把头擡起来,看向他的肩膀,“肯定疼坏了……”

京纾想说还好,皮肉伤对他来说从来就是最能忍受的伤痛,但看见徐篱山湿红的眼睛,他却可耻地说:“的确很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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