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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浩波房子是租的,跟叶涞之前租的公寓差不多大,叶涞看了一圈儿,看出广浩波是一个人住:“小波,你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嗯,”广浩波点点头,“我自己住。”
“你自己可以吗?”叶涞之前听陈宇川说过,广浩波记不太住路,他一个人生活,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广浩波拎起东西往厨房走,边走边回头跟叶涞说话:“我自己,可以的,以前结婚前,我都是自己一个人住,我记得从家到工作的咖啡馆的路,其他地方,我不会乱走。”
“那就好,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叶涞挽起袖口,跟着广浩波一起去厨房帮忙,“今天不是周末,你没去咖啡馆上班吗?”
“我辞职了。”
“怎麽辞职了?”
“我想走了,回老家。”
“去哪儿?你老家不是本地的吗?”
“是我小时候的家,在滨城,”广浩波说起自己以前的家,说话都流利了不少,“我家在海边,很漂亮很漂亮,跟川哥婚礼上的海岛一样,从海岛回来,我就一直想家,想回去……”
“想家就回去。”
叶涞一直待到晚上,盛明谦来接他,两人都开了车,盛明谦非要跟叶涞开一辆车回去,说明早再来开第二辆。
盛明谦开车,叶涞一直留意路况,没人跟着他们,到家的时候还特意往大门对面的杨树边看一眼,依旧没看到什麽人。
客厅里的赫漠莎又换了新鲜的,收紧的花苞就要开了。
叶涞继续写新书,盛明谦一直在跟林瀚打电话聊电影的事。
晚上林瀚的电话又打进来,盛明谦在浴室里洗澡,叶涞握着手机敲了敲浴室门。
“明谦,是瀚哥的电话,已经打了两个了。”
“你帮我接一下吧,”盛明谦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问问他什麽事。”
叶涞转身摁了接听键,听筒贴着耳边,还没开口,林瀚笑哈哈的声音传过来:“怎麽样?我找的摄影师还可以吧,把你跟叶涞拍得都很清楚,我看过了,视频没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放出去,你想给叶涞安全感,这个方法最直接,省得那些人天天问,一下子堵住他们的嘴,看客们看两天热闹也就散了。”
林瀚滔滔不绝,终于说完了,叶涞才开口:“瀚哥,是我,叶涞……”
叶涞一出声,林瀚那头沉默五秒钟,挂断了电话。
叶涞一直站在浴室门口,盛明谦洗完澡出来,脚还没彻底迈出来,叶涞凑过去,踮起脚尖,擡起胳膊勾住了盛明谦脖子,仰头在盛明谦下巴上亲了一下,又一点点往上,凑近盛明谦还挂着一层水雾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盛明谦痛哼一声,叶涞才松开牙齿。
慢慢的,撕咬变成了激烈的吻,你追我赶,盛明谦占了上风。
这几天盛明谦一直都忍着,几次都想把叶涞揉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但他也能感觉到叶涞心里的丝丝抗拒。
今晚的叶涞,第一次这麽主动,盛明谦怎麽可能忍得住,扔了手里擦头发的毛巾,弯腰拖住叶涞的腿,把他整个人腾空抱起,叶涞用力搂紧盛明谦脖子。
两人的唇一直没分开,盛明谦抱着叶涞,几步迈到床边,压着叶涞扑在床上。
混乱中,叶涞脚尖踢到灯的开关,头顶刺眼的白色瞬间变黑。
有了黑夜的遮挡,叶涞动作越来越直白,撕开盛明谦身上的浴袍,双手手心贴上他胸口,感受着手心里的温热,还有盛明谦有力又快的心跳。
“你故意的,”盛明谦还贴着叶涞唇瓣,不停厮磨着,声音粗粝,“我忍不住。”
叶涞也用力回应他:“我也忍不住。”
盛明谦没再废话,一点点吻着叶涞,从额头到脚背,右手拖着他脚踝,在叶涞脚背那条疤上亲了几下,好像只要他多亲几下,就能抹掉那道疤痕一样。
空气在翻滚,呼吸沸腾,叶涞甚至听到了耳边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他很清楚那到底是什麽声音,是他身上的外壳,被盛明谦撞碎了。
碎裂声,一下接着一下。
像是赫漠莎绽开的瞬间,花瓣挤着花瓣,浓情盛开,惊豔闪动后,阵阵幽香在黑色里飘散。
一夜动蕩。
赫漠莎也开了一夜。
盛明谦第二天中午才醒,昨晚有多满足,睁眼的瞬间就有多失落,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高空跳伞。
叶涞没在床上,房间里没人,书房里也没有人,书桌上叶涞的手稿也不见了。
“涞涞,涞涞,你在家吗?”
盛明谦不死心,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人,还是没有人。
盛明谦跑下楼,站在客厅中间来回转了一圈儿,还想喊叶涞名字,眼睛突然看向餐桌上的花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