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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谦,那个红色的,很漂亮的果子是什麽东西?”
盛明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答他:“在国内也有,我们叫它红豆杉。”
叶涞有点惊讶:“原来那就是红豆杉,我只听过但没见过,红得很鲜豔,真漂亮,能吃吗?”
“那东西泡水有毒,”盛明谦握着方向盘,很不解风情地说:“生活里,很多漂亮又鲜豔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叶涞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此刻的好心情并没受影响,但还是偏头说他:“明谦,你也有毒。”
却也鲜豔,明知有毒,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后半句话叶涞没说,又问他:“明谦,你会说芬兰语吗?”
“会。”
“那芬兰语里的红豆杉怎麽说?”
“当地人叫它kiinalainen janes.”
“那芬兰语里的,我爱你怎麽说?”
叶涞跟盛明谦来芬兰前也用翻译软件学了几个单词,比如最简单的问候语,你好,谢谢,对不起,哪哪哪该怎麽走……
我爱你这个词他也已经学过了,不过是想问问,盛明谦没有丝毫停顿,就用芬兰语回答了他的问题。
“ Mina Rakastan sinua.”
盛明谦说芬兰语的时候,嗓音低沉醇厚,中间的单词听起来是小舌头的卷舌音,他说出口带着缱绻辗转的味道,叶涞闭着眼仔细回味了一遍,学着盛明谦的发音也说了一遍。
“ Mina Rakastan sinua.”
“ Mina Rakastan sinua.”
“ Mina Rakastan sinua.”
“我说得标準吗?”叶涞一连说了三遍,桃花眼里盛了很多此刻秋天里让人砰砰直跳的风。
盛明谦握着方向盘挑挑眉,眼底的情绪被叶涞说的芬兰语轻轻震动了下,漾着丝丝波动,让人琢磨不透。
最后他也只是简单评价一句:“还可以……”
盛明谦的评价并不走心,但叶涞还是觉得心情好,鼻子里轻轻哼起情歌,一开始只是鼻子里哼,后来直接张嘴唱了几句。
他当年是选秀出道,出道之后也发过几首单曲,但没掀起什麽波澜,他的嗓音放在歌坛里并不出彩,此刻声音清亮明媚,绵长柔软的旋律和着吹进车厢里的风,缠上盛明谦的耳朵,又一点点往里钻。
盛明谦骨节修长的手指抓着方向盘,用力撑着握了下,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更明显了。
“明谦,我们今天去哪儿?”叶涞问。
“出海吗?”
“去啊。”
叶涞不再哼歌,饶有兴致地问他,他可算是找到了话头,把自己来之前想跟盛明谦一起去的地方都跟他说了。
“赫尔辛基湖泊多,小岛也多,听说都很漂亮,老建筑,小巷口,码头……”
盛明谦余光瞄过去:“你是不是早就看过了?”
“我来之前已经在网上查过攻略了,”叶涞说,“我想跟你一起去。”
一个礼拜的时间,盛明谦带着叶涞走遍了赫尔辛基,大教堂,海岛潜水,出海钓鱼,古城老建筑,小巷口的跳蚤市场,码头划船,下午就去中意的咖啡厅或小酒馆坐坐……
从来没有过的惬意跟悠閑。
第七天晚上他们从小酒馆里出来,叶涞拉着盛明谦胳膊,还是被两个中国留学生认出来了。
盛明谦的知名度实在太高,两个女孩儿拿出手机跑过来说想要合影,随后又认出了半靠在盛明谦身上,满脸醉红的叶涞。
“啊——真的是盛导跟叶涞,我刚刚就说自己肯定没认错人,”女孩儿偏头自以为很小声跟身侧的同伴交流,“真是太巧了。”
女孩儿说完才想起来掏手机要合影:“盛导,叶涞,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合个影啊?”
叶涞虽然有点儿醉,但还有理智,被人认出叫出名字之后就站直了身体,不再倚着盛明谦,但手指还扯着盛明谦风衣衣角,不舍得松手,指甲勾了勾他身上的衣服。
酒馆门口还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声跟鼓点声,只有叶涞能感受到自己指甲刮在布料上的沙沙响声,指甲刮蹭的路线崎岖错杂。
盛明谦并没犹豫,还礼貌地对她们笑了笑,同意了跟她们合影,叶涞看他同意了也点点头说可以。
女孩四处看了看,跑到酒馆门口的安保员身侧,拜托他帮忙拍照。
两个女孩儿分别站在盛明谦跟叶涞身侧,四个人都沖着镜头笑,拿到合影的两个女孩儿有点儿激动。
叶涞眯起迷人的桃花眼,他的脸本身就有迷惑性,笑起来的时候又加持了几分魔力,手指放在唇边,弯着腰对她们嘘了一声。
“两个小美女,我们是来芬兰拍电影的,刚刚的合影,不能外传,可以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