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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成之后我想让你做一件事。”
“只要我能做到。”艾泽尔俨然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件大事,颇为郑重地承诺道,倒是看得百意有点不好意思了,又补充了一句说他其实也可以拒绝,如果实在做不到。
“可以开始了。”百意对潘诺提斯说,后者和竺沚对视一眼,竺沚立马知晓了他的意思,开口道:“表哥,你现在并没有犯什麽重罪,他还不能惩罚你。”
“我承认我犯了最后一条罪,”百意看向艾泽尔,“曾问他会不会变成疯子。”
潘诺提斯见状也不再说什麽,就算之前确实没有,现在也犯了。他让竺沚帮忙布置一层牢固的结界,然后宣读了一段程序上的文字,在末尾加上百意的全名以及所犯的罪。
“我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我承认我的罪行。”
惩罚立即开始了,百意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被剥夺,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之前与一些法器签订的契约开始松动。随着自己力量的削弱,自己莫名有一种在衆人面前脱光了衣服的羞耻感,而且这种感觉愈演愈烈。他很想反抗,但潘诺提斯提醒过他不要这样做,于是闭上眼睛,尽力克制住自己,默默地承受着难熬的酷刑。
“停,我赦免他的罪行。”艾泽尔一看见木手镯从百意手中滑落,他立即让潘诺提斯住手,然后和竺沚一左一右扶住百意。
“终于结束了。”百意缓了一会儿后站稳身形,示意两人可以不必再扶着他,然后把木手镯捡起来交给艾泽尔。
“物归原主。”
百意想起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先走过去给了竺沚一个拥抱,然后让他先去好好休息。竺沚看了一眼艾泽尔,嘱咐百意最近不要使用魔力,就先离开了。一旁的潘诺提斯也十分有眼力见地和艾泽尔说自己需要去吃点东西补充能量,跟着竺沚一起离开了。
“你先试试它能不能用。”百意建议艾泽尔先调用木手镯里面的力量,解决困扰已久的遗传病,自己则是将身上的法宝重新认主。
两人就呆在房间里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他们还在城堡一起生活的时候,虽是各自忙碌,但实际上彼此亲密无间。百意接近中午的时候会从书房前的窗口準时经过,艾泽尔会在午时挂钟敲响的那一刻準时放下手中的工作,然后两人互道一声“中午好”,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享用午餐。
艾泽尔将木手镯的力量调用了几遍,已经能熟练地运用它控制自己法力暴乱的问题了。他看向百意,发现对方正好也做完了自己的事情,擡头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起来。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麽事呢?”
“我想问你,可以和我谈恋爱吗?”百意微笑着问,“你有拒绝的机会。”
“我不会拒绝的,这是我的荣幸。”
百意主动靠近艾泽尔,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艾泽尔也很快回吻百意,不同于他的第一次亲吻,这个吻显得更加热烈,像是一直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汹涌的浪潮。他没有了顾忌,因而对自己的行为完全不克制,满心都是面前的人。
两人沉浸在亲吻的快乐中,恨不得把自己的爱意都在这一刻表现出来,没有注意到艾泽尔腰间的玉佩闪着光。下一秒两人就到了一个山脚下,正是不久前百意告别赫勒尔德那个地方。
“我们怎麽到了这里?我不是通过试炼了吗?”百意放开艾泽尔,环视四周,显得有些困惑。
“我觉得是它。”
艾泽尔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百意,向他解释这个玉佩上附有的一个法术。
“大概是我们有两个人,它的力量只能把我们送来这里。”
百意看见艾泽尔脖子上的吻痕,料想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不禁感到有点发烫,笑着控诉了几句艾泽尔,问对方他们这个样子要怎麽面对还在临边楼的衆人。
“那我们就不回去了,反正他们管不着我。”艾泽尔对两人提前退场毫不在意,每次宴会他都会这样做。他牵起百意的手,与百意十指相扣,“我们回家吧。”
“好。”
两人牵着手往山上走去,这一次他们没有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在漫漫的花丛中跌跌撞撞地寻找出路,而是步履轻快地走向熟悉的归途。
后记
神界衆人对百意和艾泽尔的提前退场没有表现出不满,大概是对艾泽尔的做法已经习惯了,至少他离开之前把所有人在临边楼的费用都结清了。临边楼的女孩子做了一幅木刻画,是他们一起做纪念品的场景。潘诺提斯把它带了回去,让霏交给艾泽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