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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不这麽觉得？”淩修宇刻意拉近两人的距离，还朝身边的人伸出手。
“做什麽？”明铖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把手给我。”淩修宇颇为无奈地看着他“怎麽这麽愣呢？”
明铖：“……”会不会说话？
见他一直没有动作，淩修宇干脆直接将他的手牵起来，拉开衣袖查看手上的伤：“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可以吗？”
明铖没有说话。
淩修宇：“我们现在算情侣了对吧？”虽然好像还不是很熟悉的样子！
但也一直在努力熟悉了。
淩警官暗暗在心里补充一句，接着道：“所以我是不是能够对你提点要求？”
“……”明铖垂下目光“我只是……”
“我知道你不开心。”淩修宇握住他的手指“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有很多，自从明旭离开之后，你就一直活在痛苦里面，心里一直很愧疚吧？总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麽不能做好一些，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夜深时或许还困在梦魇里得不到救赎。”
“我不需要救赎……”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淩修宇推了一下他的脑袋“怎麽死活改不了这喜欢呛人顶嘴的毛病？”
明铖：“……”
淩修宇眯着眼睛瞧他，确认他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意思，这才继续开口：“我希望你能明白，五年前那场车祸，错不在你，你的父母对你的态度也并不公平。”
意外就是意外，不是谁想阻止就能阻止的，能人为干预的话，那就不叫意外。
淩修宇盯着明铖的双眼，忍不住上前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并没有错，也没有罪，不应该承受这些痛苦。”
明铖始终没有开口。
“以后我会在你身边的，不会再让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身边跟你一块去面对。”淩修宇道“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可以吗？”
“我不知道。”明铖垂下目光“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淩修宇擡手扶起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目光是极致的温柔“告诉我，不知道什麽？”
说不上来！
他心很乱。
理智告诉他，淩修宇说的话都是对的，但是他没有办法放下，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那你好好想想，明旭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他会怎麽想？”淩修宇道“他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对待他用性命救下来的弟弟吗？”
明铖还是沉默。
“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可以把心里的芥蒂立刻全部放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你可以做到的对吧？”
“我……尽量。”
他自己也忘记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想要用痛觉去压下自己心里的烦躁，就像是上瘾了一样，无法宣洩的情绪，最后都靠伤害自己来压制。
整整五年，他从来没有从那场车祸里走出来过，从来没有一刻放过自己。
淩修宇笑了笑：“这样就行，至于其他的，我们慢慢来，人生那麽长，总能走出来的。”
明铖耸了耸肩：“希望吧。”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到底在哪里，走出来什麽的，再说吧！
明铖将心里乱七八糟的心绪都压下去，朝淩修宇露出一个笑容：“行了，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该走了。”
“……这麽急着赶我走？”
明铖解释：“我需要点个人空间去适应我已经不是单身这件事，我想你应该也需要这个适应时间，你认为呢？”
淩修宇点了点头，松开了明铖的脸：“行，我回去看看司箐，有事记得给我电话，任何事都行。”
“嗯。”
目送淩修宇离开，明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久久没能回神。
上工
死者尚寻军，早上八点半被秘书发现死于办公室中，法医报告显示尚寻军是中毒身亡。
现场桌面上有一杯饮用水，经检测发现里面有亚硝酸钠成分。
“现场监控被人为破坏，监控线路被人剪断了，所以没人知道尚寻军出事前发生过什麽。”顾北月将尚寻军办公室最后的监控投放到大屏幕“昨天下午四点半尚寻军还在自己办公室工作，四点半之后的监控被损毁。”
秦柏宬出的尸检报告显示尚寻军死于昨天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之间，没有人知道这期间他到底见过什麽人，又为什麽会突然死在自己办公室里。
顾北辰道：“尚寻军这段时间结下的仇怨不少，像明铖这种被侵害名誉的人有几十个，其中说不準有多少个想要他的命。”
“几十个？”淩修宇很意外“怎麽都没有听说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