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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最后也没说什麽,算是默认他的话。
陈父还细数了好几项他们选的那位“女婿”的好:“除了比思榕大十几岁这一点之外,其实没有什麽不好的。”
陈母点点头:“其实差十几岁也不算特别大对吧?”
“对。”
守着门外的陈思榕:“……”
她心里很慌,同时也对自己父母很失望。
陈思榕道:“我那时候太小了,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对,后来我父母去找姐姐的时候,我就给姐姐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
再后来陈思桐就没再回过家,她恨这个家。
“那现在,你姐姐和父母的关系还是这麽僵吗?”
陈思榕摇摇头:“现在其实还好,近两年姐姐工作还算顺利,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说开还是什麽,关系倒是缓和了些,姐姐偶尔也会回家。”
都这种情况了,竟然还能和好?
淩修宇表示很意外,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不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麽,只能说到底还是一家人。
陈思榕:“你们觉得姐姐的死跟这件事有关?”
淩修宇和邢添辰对视了一眼,只道:“我们只是想更了解你姐姐的事情。”
陈思榕:“有什麽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邢添辰谨慎地说:“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
“并没有,我希望自己能做点什麽。”陈思榕期盼地看着他们“我不想一直这样等着,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的想法。”邢添辰面不改色地瞧着她“但我们也有纪律,一方面你不是侦查人员,另一方面作为案子的关联人员,你不能参与案子的侦查。”
“……”陈思榕很失落,但也没办法说什麽,最后只道“我知道了。”
“你姐姐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的,你过得好她才能安心。”
“我明白。”
“我们会还你们一个真相的。”邢添辰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安抚了她几句。
问完话,两人起身告辞。
离开的时候,邢添辰沉思了很久:“到底是什麽原因,需要一个家庭以出卖女儿为代价去换取金钱?”
“我们没查到他们家有什麽缺钱的事情,明面上的账目一直很正常。”
“那就只能是因为一些不能见光的原因。”
“你觉得陈思桐被逼婚这件事跟她的死有关?”淩修宇带着好奇问身边这人。
他感觉邢添辰好像对陈思桐被逼婚这件事很关注。
邢添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叹了口气道:“总之先查着,等线索累积得够多了,说不定就能找到解谜的线头。”
毒鸡汤
明铖最后还是去了医院。
他本来真的以为自己只是没有休息好,但是回到家躺在床上,平时舒服柔软的床变得像硬石头,辗转反侧几个小时,明明有一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却怎麽都睡不着。
最后起来量体温,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发烧了。
果然还是逃不掉!
明铖心里暗暗叹气,然后将自己送进了医院。
挂号问诊吊点滴,明教授对这一套流程可谓十分熟悉,很快就安顿好了自己,半点没有手忙脚乱的意思。
坐在病房里挂点滴的时候,他还有心情想,自己跟别人最大的区别是别人生病的时候多少会有一个陪床,而他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个人。
其实区别也不是特别大对吧?
他不需要谁陪着。
淩修宇的电话打进来时明铖的点滴才去了半瓶,那时候正昏昏欲睡,根本就没看清楚来电联系人的名字,下意识跟对面打了个客套的招呼。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你生病了?”
明铖这才意识到是谁在给他打电话,他呼了口气,凝聚起精神:“有事?”没事的话就挂了吧,别打扰他休息。
“在家吗?有没有去看医生?还是……”
“没事就挂了。”明铖没心情再听他念下去,特别是这个人前一天还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过自己。
“等一下,先别挂。”淩修宇赶紧出声拦住他“我有事要跟你说。”
这一回沉默的人变成了明铖,过去许久他才开口:“我们之间应该没什麽可以聊。”
淩修宇语速加快:“是关于陈老师的事,你要不要听?”他有信心明铖不会拒绝。
“……”
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明铖挂了电话,随即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手机的另一边,淩修宇看见他发过来的地址是医院,微微松了口气。
淩修宇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正好过来给他拔针。
明铖似乎刚睡醒,有些迷茫地睁着眼睛,看见淩修宇从病房门口拐进来时还愣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是自己把地址发给了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