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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辰倒:“已经差不多了,如果你没有什麽要补充的话。”
“没有了。”
两位警官点点头,收拾起笔录本。
没一会,白馨雯匆匆赶过来,看到坐在自家教授身边的两位警官,有些警惕地望着他们。
淩修宇跟顾北辰对视了一眼,颇为无奈--看来刚才那个电话是白馨雯打过来的,并且这姑娘好像不太待见他们。
明铖已经站了起来,朝两位警官露出一个假笑,然后跟白馨雯走得干脆利落。
离开了很远,确认没有人跟在自己身边,白馨雯才凑过来问:“教授,他们又来找你做什麽?”
这段时间警察跟明铖之间的牵扯不要太多,每次都带来一大堆麻烦,甚至还把她家教授关小黑屋过,白馨雯一看见他们就觉得没好事发生。
明铖却是摇头:“没事。”
“真没事?”白馨雯不怎麽相信,她好像隐约有留意到学校门口停了些警车,希望不要跟明铖再扯上什麽关系。
沉默了许久之后,没等到自家教授回答的白助理没好气地说:“他们干嘛总是要找你麻烦?”
“也不能说是找我麻烦。”明铖想了想,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都是为了工作,我们工作性质不同,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
当然了,当着警察的面,他绝对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
白馨雯沉默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说得也对……快上课了,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得谢谢你帮我教案提前準备好教案。”
白馨雯微笑:“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另一边,吴殊心(吴淑沁)被送进了审讯室,邢添辰和顾北月一块问讯。
顾北月瞧了瞧她:“我该怎麽称呼你?”
“吴殊心,这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
“好的,吴殊心小姐。”顾北月朝她笑了笑“你有什麽要坦白的吗?”
她能够共情面前这姑娘的悲伤,所以没有用十分冷酷的脸色面对她。
吴殊心擡头,嗤笑一声:“你们想听我说什麽?”
“吴淑沁的父母已经将所有事都交代了。”邢添辰猜测着她想听到的消息“包括所有参与当年那场换档案的人,他们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所以呢?”
这反应实在是过于平静,顾北月疑惑:“你不想看看他们是什麽下场?”
“当年我的学籍被调换的时候,我最难过的其实不是不能上大学这件事。”吴殊心眼底没什麽情绪变化,或许对她来说,生活的所有都已经变得麻木,无所谓了。
邢添辰:“最难过的是你父母也参与了这件事。”
吴殊心扯了扯嘴角:“是啊,亏得他们还是我的父母,结果却做出这种……在他们眼里,我的前途和未来都只是为了赚钱给他们儿子铺路,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顾北月叹气:“他们对不起你。”
有的人不配为人父母,他们自私他们冷漠,他们自己都不会做人,孩子在他们眼里其实不过是件工具。
“我已经不在乎了。”吴殊心哼笑一声“可能真的是血浓于水吧,我明明恨他们恨得要死,却始终没有伤害他们,我一直在想不通,凭什麽他们可以活得这麽轻松自在,而我却要承受这些。”
至于吴淑沁,她的运气不太好,在吴殊心拿到体检报告发现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吴淑沁带着自己男朋友在度假山庄里享受生活。
吴殊心其实本来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就是换走自己学籍的人,她是有一次去给吴淑沁送水,听到她和苏鹏在聊天,这才知道她就是顶替自己上了大学的那个人。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她抢了我上大学的机会,最后我只能给人端茶递水,而且还得了绝症要死了,她却能够这麽快活潇洒,拿着她父母给她的生活费到处去玩。”
同样生而为人,凭什麽呢?
吴殊心恨她,那种恨意在那一瞬间到达顶峰。
“你怎麽杀的她?”顾北月问“又为什麽要将她那样放到树下?”
吴殊心沉默了一会,擡起头朝两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有人告诉我,桃树象征新生,我可以用她的命去换回我的命,这本来就是她欠我的。”
“跟你说这话的人是谁?”邢添辰追问。
“不记得了啊!”吴殊心作无辜状“可能只是做梦时看到的一个神明,出现过一瞬就消失了,怎麽可能会记得是谁。”
“不,一定有这麽个人。”邢添辰紧盯着她“你没必要也没有那个能力催眠苏鹏。”
吴殊心瞪了他一眼,不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们都是我杀的,我给自己报仇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