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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自家教授的话自然是说一不二的,白馨雯立刻驱车往明铖家的方向走。
路上,作为兇杀案最大的嫌疑人,明教授终于想起要关注一下这个案子是怎麽回事。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学生突然被杀这件事,昨天从学校离开直接回了家,早上天还没亮警察就找上了门。
所以直到现在,明教授还是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
而且早上在面对顾北辰他们的时候,明铖自己的状态就很不好,他们说了些什麽,明铖都觉得模糊了。
白馨雯作为将自家教授保释出来的人,自然是对案情有一定的了解的:“学校里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我们系那个叫肖本忆的女孩在实验楼被害,发现女孩的清洁工,实验楼一个星期清扫一次,今天早上正是他清扫实验楼的日子。”
那清洁工刚看到肖本忆躺在地上时,还以为是哪个学生跑到实验楼探险来了,走近一看却发现人已经硬了。
那清洁工吓得够呛,随即就报了警,还拍了照片发到网上。
警方一到,调出监控一看,昨天晚上就只有肖本忆和明铖出入过实验楼,于是他便被“请”到警局配合调查。
明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明铖住得离学学校不远,就在总校两公里外的一个高档小区里。
他平时除了一些讲座之外,就只有在学校教学讲课这一份工作,所以离学校近一些比较方便。
白馨雯平时少有送明教授回家的机会,这会儿有些兴奋。
然而车到小区外面,明铖却一点请她上去坐一坐的意思都没有。
才刚停车,明铖便推开车门下车,转身就走,完全不给白馨雯开口要上去喝口水的机会。
看着明教授的背影消失在小区底下,白助理叹了口气,眸中难掩失落。
她早就习惯自家教授这种跟谁都保持着距离的状态,只是难免会有些失落。
没时间多想,白馨雯还有事要做,讲座的事得由她来安排,只好赶紧离开。
明铖家在顶楼,客厅朝楼外的方向有一个阳台,坐在阳台边上可以将欷城大多数风光美景收入眼中。
他喜欢坐在那里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回到家里,明铖将长袖衬衫脱下,左手手腕处包着一段纱布,此时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染红,只是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所以才一直没有被发现。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会,走进浴室将手上的纱布解开,一道狰狞的伤疤出现在手腕上。
伤口正在渗血,看起来格外瘆人,只是这个受伤了的人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表情麻木。
浴室的架子上放着不少干净的纱布,明铖将手里的髒纱布丢到一边,熟练地拿起纱布缠在手腕上。
做完这一切不过几分钟,迅速将洗手台恢複原状,滴落到地上的血液也沖洗干净。
明明是正午,这房子里却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房内的布置以冷调为主,黑白色最多,总给人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阳台外的温暖阳光都照射不进来。
当然了,作为房子的主人,明城对自己房子的装修还是很满意的。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张七寸合照,那是他和明旭的照片,明铖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坐到那张合照对面,跟自己哥哥说说话。
换好纱布后,明铖又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换上,将手上的纱布牢牢遮起来,好像什麽都没有一样。
他的上衣无一例外都是黑色长袖,夏天不管天气多热,他也从来没有换过短袖。
所幸他跟自己的同事关系都没好到可以嘘寒问暖的地步,所以目前还没有人问他为什麽大夏天要穿长袖。
下午那个讲座要準备不少资料,明铖着手準备起来,还没等他把需要的资料都找齐,电话便响了起来。
是池落晴。
明铖僵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躲避,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些无奈--那只是一台手机而已,他在害怕什麽!
接了电话,手机两边的人都没有先开口。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机那边响起一把清冷的女声:“明铖,是我。”
明铖垂下眼睛,轻轻抓住自己的左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落晴姐。”
池落晴叹了口气:“我今天刚回到欷城,有时间见一面吗?”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回来过这里了,感觉一切都已经变得陌生。
明铖蓦然噤声,抓着抓住左腕的手更加用力。
见他一直没有开口,池落晴便道:“见一面吧,我们也这麽久没见了,也该聊聊了。”
“好。”明铖听见自己的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