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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掌门还没来得及喝下的一口水全喷了。

小琴师贴心地给他递上手帕,并且自行解读完自家老爹震怒的原由,给他了退而求其次的方案二:“您就这麽信不过我的技术,那也没关系,卖艺不成,我就在您这教琴,爹,您不是总说师兄们缺个教乐理的老师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听听我弹的,怎麽说也比门中那些老师强点吧?”

不得不说,韩家剑门上下都有点偏科,妖术阵法信手拈来,威风得不可一世,可这些东西一旦和乐器搭点边,出来的效果就多少让人无法直视。

一手教出来的弟子就更不必提了,连对诗词歌赋一类毫无追求的韩老掌门亲临课堂,也只能简单点评一句“呕哑嘲哳”。

偏偏这小儿子无师自通,不知什麽时候摸上了琴,不知什麽时候这一手高超琴艺已是远近闻名。

剑门上下没有风花雪月的那根筋,外头再多吹捧,在门中也没人能跟小琴师弹琴论道,万人空巷的一曲在这也只能换来几声拍手叫好,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只要有人来听,他便多弹两首。

可惜小琴师的宏伟志愿再怎麽不拘小节,上到逐梦妖世,下到败家啃老,在韩老掌门眼中都太过离经叛道。

“谁要你来教了。”韩老掌门相当暴殄天物地拒绝了这位小琴师的授课自荐,“你看你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麽,能教出什麽好来。”

小琴师扫了一眼旁边的铜镜,自忖这模样也就长得嫩了点,缺少威严,毕竟年纪摆在这,但这点不足和教书没半毛钱关系,纯粹就是韩老掌门非要在鸡蛋里头挑骨头。

于是他也果断放弃了讲理,开始撒娇卖蠢、胡搅蛮缠:“哎呀,您老人家就别愁那麽遥远的事了,难得有空,能不能给我讲讲故事,您上次说你去了西北,然后呢,是不是就遇上您那群朋友了?”

他好像天生就讨人喜欢,一张笑脸让人没法生气。

韩老掌门拿他同样没办法,糊里糊涂地将成绩单搁置在旁,不知怎的开始给他吹嘘起那些陈年旧事。

剑门离恒水不远,江风常年穿过门廊,伴着剑门弟子下课后的嬉闹声,伴着季节轮换的山林与土壤气味,无声无息地往韩老掌门只言片语的故事撒上一把岁月的尘,那些生死间徘徊的往事似乎就这麽埋葬在了青山绿水间。

末了,就听小琴师一脸向往地感慨道:“爹,等我再长大点,我也出门走走,看一看您见过的风景。”

韩老掌门这才想起将他揪来的原由,就这成绩,哪怕再长高几寸,出了剑门说不定没几天就被欺负得哭鼻子找爹了,竟还异想天开地做这样的天真美梦。

韩老掌门被他逗乐,无奈地笑了:“也好,想出去看看就去吧,就算没当年我们闯南走北的本事,但世道毕竟不一样了,你也不需要太大的本事,一把琴、一匹马,兴许也会有别样的际遇。”

那会是怎样的际遇?

小琴师那时候畅想的都是剑门之外的大妖、群山之外的曲,兴许旅途中也能结识一二友人相伴同行,发生某些刻骨铭心的故事,只可惜后来的后来,这些都没能成行……

第 159 章

範子清狠狠地拍了几下脑门,脑子被震得一阵嗡鸣,这才强行将範家血脉压制下来,那些不着调的记忆暂时从他脑子里撤出。

他想不通,明明是些不足一提的小事,明明这一切跟他经历过的纷乱相比无足轻重,这会儿却阴魂不散,趁机就要来给他捣乱一下。

这时,迎面走来的一位老者顿住脚步,停在了他面前,微微睁大浑浊的双眼看着他:“您是……姑苏麽?”

範子清擡眼,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老人恭敬地朝他合掌一拜,道明来路:“当年白夏曾有恩于我族,听闻她失蹤多年的孩子终于现世,我便想着来亲眼看一看。”

这是个白姓。

自从白姓前往长留城和谈之后,这些白姓小妖就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不知避讳地走到了大街上。

範子清问他:“你怎麽知道能在这里找到我?”

“我也是个白姓,我们这一族当中有共享的情报网,”白姓的老人翻出一道玉牌,玉牌有灵光流转,引向範子清所在的方向,“我知道您是姑苏,这种追蹤妖怪行蹤的法宝用在您身上,属实是僭越,但当年我欠下白夏一份恩情,也未能亲口跟她道谢,如今能见您一面,将这件宝物交还您手中,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说罢,老人敲了下腰间的葫芦,葫芦盖子自动打开,里头冒出了火星,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飞到两人之间,石头只有巴掌大,上面还留有烈火烧灼过的痕迹,有残留的火光在闪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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