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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感动地抱住他,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微笑。
“许长堤。”宋玉柏叫住了我。
“嗯?”
“给你,礼物。”他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边装着昂贵的手表。
我觉得自己不该嗯嗯嗯地表达谢意,这太没礼貌了。于是走上去紧紧抱住了他,他不知所措,但很快回抱了我。这本该是很感人的画面,如果忽略旁边莫名跳脚的小少爷——
“你真是故技重施!没心没肺!不知廉耻!”
小少爷突然想学自行车,我陪在一边,毕竟这是我的外置发声器官(暂时)。他摔得泪眼汪汪,“真是,真是奇耻大辱!”
我一边拍拍他的头一边说“不哭不哭”,还得用油性笔在他的手上画一只小乌龟。摔一次画一个,小少爷白皙的手臂上很快画满了小乌龟。
“诶诶诶,你别不说话就撒手,我怕呜呜呜呜!心惊肉跳地怕!”
“呵呵。”
他学会后高低得上个热搜。
小少爷学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终于学会了,普天同庆、喜大普奔、奔走相告。
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汗水濡湿了他的发。
“嗯嗯嗯。”
“嗯?”
“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
“没什麽。”
日常
“你知道吗?”我看着床上刚刚醒来的小少爷。
“我不知道。”小少爷被子往脸上一盖。
我伸手去掀开,“昨天晚上,你把我踢醒三四次,抢了我五六次被子,我被冷醒好几次,早上起来头都是痛的。”
“哈哈哈哈我睡觉有点不老实。”
我真想捂死他得了。
走出房门,耳边响起一道幽幽的质问,“你是不是把纸放衣服口袋了?”
我僵硬转头,三,二,一,土下座!
“红豆泥私密马赛!”
为表歉意我主动承担起擦桌子的任务。
“……接这麽点水你是要磨墨吗?”
忙活了半天还没吃早饭,我后知后觉,毫不客气地使用起刚擦好的桌子。
就在我悠哉悠哉地喝豆浆吃桂花糕时,面前“哐”地摆上一盘西瓜,沙沙作响的红。
“大早上你吃西瓜?”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我伸手拿起一块西瓜,“你知道吗,西瓜中间白的可以切丝蘸酱油哦。”
“想吃就自己动手。”
我眼神亮晶晶,盯——
他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宋玉柏脚步不稳地从楼梯下来。
“哟,早啊!”我打了个招呼,大发善心去搀扶他。也许是骨折留下的阴影,见不得人摔。
红酒味铺天盖地袭来,宋玉柏发动霸总技能·壁咚。他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靠近,黑眸幽深,吐息炽热。我身子一矮,从底下钻了出去,“哈哈!我早就想这麽干了!”
沈清樾技术不错,我并没有体验到瓜肉蘸酱油的奇怪风味。吃了一小盘就丢下不吃,上楼睡午觉去。
林洛坐在我的床边,招呼我躺下,他要给我挖耳朵。
“啊……好奇怪……好痒,嘶,别伸这麽深,我害怕……”
我是真害怕,很快就喊停了。
“你知道吗,遇到有人跟蹤你,你原地开始挖耳朵。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不能靠近正在挖耳朵的人。那人就不知道怎麽办了。”
“真好笑,他明明想谋财害命,却会害怕我的耳膜被戳破。”
“对啊,就是这麽好笑,”我翻了个身,正对着天花板,叹道,“人嘛。”
“睡吧,”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到时间了我喊你。”
“嗯……”我悠悠从鼻子哼出一句回应,意识也在盛夏午后逐渐模糊。
野营
“我喜欢美好的事物,喜欢看鸟停在花枝上。”话音刚落,一只白喉红臀鹎飞来,我举起手机正要录像,它就飞走了。
徒步到密林深处,我们剧团终于找好了露营的地方。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被赶去捉鱼,沈清樾在烧水蒸米饭,等会儿烤我抓来的鱼,林洛在布置桌椅和其他杂物,林清欢带着兴致勃勃的白秋水去摘野果和蘑菇,小玉和小唐在搭帐篷,我们离开时他们在铺防潮地布,现在估计已经扎完了地钉。
千里作为后勤兼保镖(“千里打一头熊没问题的”),搬完那一大袋东西后就光荣退休,跑来我旁边休息了。她正用匕首专注地削手里的木头。
“你还有这本事?”我惊奇地问。
她淡淡“嗯”了一声,终于发现了什麽,擡头看我,“不会抓?”
“是有点。”
“我教你,”她放下手中的活,把手往水里一插,一条活蹦乱跳的大白鱼就被抓上来了,“好了,你来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