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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爱意掠夺者
爱意掠夺者,流窜于各个小世界间的A级通缉犯,通过掠夺万人迷身上的爱意,取而代之,兴风作浪,大肆破坏世界原本的秩序。
崩溃和爱恨交织,痛苦与希望并存,掠夺者高坐台上,天真又残忍地欣赏末日终焉的景色。
本该是这样的……
但,这个世界,稍微有点不对劲。
爱意掠夺得很成功,大家很快将目光投到小A的身上,忽略了原本那个人的存在,他也不吵不闹,甚至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麽。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一般来说,被掠夺爱意的人是不受影响的。在经历过的三千五百多个世界里,有的人对他恨之入骨,千方百计寻找让大家“清醒”的方法;有的人受不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疯疯癫癫,虚妄度日;有的人带着恨意挥刀,跌坐于血流成河,最后因小A的解释而崩溃……
小A对那些受尽宠爱、坐享其成的人很是不屑,一群废物,只能靠别人的爱意茍活。
月亮也只是块反射太阳光的石头。
但他不一样。
社交的缺乏并未影响他生活的步调,他在研究领域上取得的成功与旁人的眷恋毫无干系。
他对自己受到的冷落理所当然,仿佛从未感受过世界磅礴的爱意。平日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房间里,活得像个路人甲。爱意掠夺后没人来找他,索性连门都不出了。
是不主动就无法靠近的家伙。小A在心里默默评价。
就跟小A经历过三千五百多个世界中的五十多个世界一样,衆人在长期的相处中对他産生了怀疑,除了交谈时偶尔会精神恍惚一下,已经大致恢複正常。爱意像被沖洗多次的画布,褪色、发白。
小A本该离开了,只是——
“林洛林洛,这周末跟我出去玩呗~”小A拉着林洛的手,欢快得像一条狗。过去的两个月里,他提出的每一次邀请都会被温柔地应承。
面前的青年会用手轻轻穿过他的发丝,在他舒服地眯起眼时,用对待一朵蒲公英的语气纵容他的任性。
“不了,谢谢。”林洛礼貌地把他的手撕开。
小A的脸耷拉下来,像被雨淋湿的小狗,正好被下来倒水的许长堤看见。
“你怎麽了?”
“约人出去玩,被拒绝了呜呜呜。”
青年的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疑惑和轻微的愤怒,他的嘴唇开开合合,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怎麽会有人拒绝你!?”
小A收起玩味和审视的眼神,继续装可怜,“我不知道,最近大家对我好冷淡哦,可能是嫌我烦,讨厌我吧。”
“不可能!”许长堤急得喊了出来,声音大到把别墅里的其他人都引了过来,“你这麽可爱!肯定是错觉!”
“真的吗?”小A歪歪头,很满意地观察到许长堤呼吸一滞,“那你喜欢我吗?”
许长堤的脸红了,再也没了刚刚的气势,吞吞吐吐,“当,当然啊!怎麽会有人不喜欢你?我只是其中一个罢了,这,这很正常的……”
小A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抱住面前的人,感受他微微僵硬的身体和用力跳动的心髒。小A的脸在他的颈窝蹭了蹭,挑衅地沖彻底清醒的衆人露出微笑。
只要你一个人的爱意,就足够了。
蒙眼
这次蚊子进食得很安静,我是半夜被蚊子包痒醒的。
看吧,这就是躲懒不拉蚊帐的后果。
开灯,举电蚊拍,寻之,心力交瘁,终得见,神器在手,随意网之,不见蹤影。
现在惶惶不安的人是我了。
耳边若有若无的微弱的蚊吶,身上一处处接力般地发痒,像大大小小的起义军在各地掀起了叛乱,烽火沖天,照亮人们愤怒的脸……
TMD,有没有人的信息素是蚊香味啊!我要把他囚禁在小黑屋里,生生世世啊啊啊!
淩晨三点,鸟纠集在一起歌唱。
梦里长桌对面坐着三人,中间的大小姐质问我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淡淡一笑自信抱臂,她立刻意会我喜欢的人就坐在她身边,我连忙出声辩解。
“我这样做,只是想表明我是个单身成功人士罢了!”
他们开始骂我抽象。
闹钟响了,我爬起来,感觉视线怪怪的。眯着眼去洗手间刷牙,刷着刷着突然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我没开玩笑,真的跟个核桃似的!
我引以为傲的桃花眼(?)现在变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分外滑稽。
砰!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突然就崩断了。
啊啊啊啊啊,眼药水眼药水,热水热水热水,无用无用无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