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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几点,只观察到烤串被消灭了大半,方方看了看表,冷酷起身,“我该回去了。”
“别啊!再聊会儿嘛!”白灯明一把扯住他的手,“你不会还有门禁吧?”
“没有,但我不接受熬夜。后果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不想承担。”方方撕开他的手,一脸冷漠地解释。
“慢走不送!”我闷了口啤酒,潇洒挥手,却被他的话打断。
“还是要送的。”方方难得开了个玩笑。
“行吧,陪你一回!”白灯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不用,我有话要对他说。”
“我听不得?”白灯明眯了眯眼。
“对。”刘方有些吃力地拉起我,就这麽连拖带拽走了老远,将白灯明抛在原地。
“几年没见,还是这麽重。”
“嘿嘿嘿,我高嘛。”
“真没想到,你会分化成一个Alpha……”
“怎麽想不到?我高中打过的架还少吗?”
“不,这不一样,你的内核是稳定的。其他人被欲望缠绕着,你没有。我当时推测,你很有可能分化成Beta,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Beta啊……”我叹了口气,下意识想抿口酒,手中却空空如也,“反正也没差,就算我现在是Alpha,也不会受信息素控制。”
“不,有差的。”
“有什麽差?”
“Beta跟Alpha在一起,比Beta和Beta在一起的阻力大很多。”方方话里有话。
“怎麽,你想跟我在一起?”
“……”
我意识到不对劲,擡头朝他看去。他郑重点了点头,眼里一片清明,不像喝醉的样子。
“你在开玩笑?”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又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现在,跟他还有联系吗?”
“跟谁?”
“你大学的那个男朋友。”
“没有,早就失联了。”
“那你们分手了吗?”他喉结微动,我也下意识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沫。
“早分了,他出国前一天就分了。”
“那我……还有机会吗?”他不等我回答,就急切地拉过我的手,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穿过毛衣的高领,抚过温热的皮肤,很快他停了下来,带领我的手指摩挲着什麽。
玫瑰丛在急剧起伏的胸膛上蓬勃怒放,“你让我去做的纹身,我还留着。我的心意也还在,你呢?”
我摇了摇头。
“你就不能……再骗我一次吗?我很好骗的。”
你是很好骗,但——
“我结婚了。”
刘方瞪大双眼,一脸受伤,“可是,你明明说过喜欢我……”
“什麽时候?”
刘方盯着我,不说话,我看着他,大脑一片混沌。
“高二下学期,宿舍。”线索一字一句从他的牙齿挤出,“为什麽其他人你都说一般般,偏偏轮到我,你却说喜欢。”
“啊,那次!”我拍了拍脑袋,尽力清晰地描述,“你忘了吗?那时候你在帮我涂药,我要是说不喜欢,你挠我痒痒怎麽办?”
“原来是这样啊……”玫瑰蔫了下来,又变成了无聊的纹身,再也没有穿过胸膛跳出的活力,“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麽啊明白?
“……我会等你的。”
我面不改色地回到大排档,桌上的烧烤原封不动,啤酒罐子倒是多了不少。
“说完了?”
“嗯。”
“那走吧。”
“走。”
“去我家?”
“啊?”
小少爷让我含住一朵郁金香,我不要,他脸红红地加上筹码,“我的笛子吹得很好听。”
我立刻就同意了。郁金香娇嫩的花瓣被水濡湿,小少爷一边吹起悠扬的笛子,一边脱去外衣。
他没骗我,确实吹得很好听。
郁金香不再含苞,我站起来,小少爷拉过我的手,往上抓了抓,似乎要揪走扔掉某些东西,又用大拇指小心心地在我嘴角抹了一下。
好可爱,我想,我果然很喜欢他。
他把手指插进我的指缝,温柔地十指相扣,顺势将我压倒在地,居高临下地审视我。我被他的气息包裹,有点不太高兴,按住他的手,一转攻势,欣赏他躺倒后发丝散乱的模样。
他眼波流转,含羞带怯,但我什麽都没有做,压在他身上怪无聊的,于是我起身坐在一边。
这儿也许是平行时空,我想,我在另一个自己身上。
“我喜欢年下,比较好掌控,”我认真地告诉他我的爱好,“你是弟弟……”我上下打量他,“还是弟弟?”
“我是弟弟。”他笑着露出虎牙。
“叫他多运动,”我默认他知道我是谁,吩咐他照顾好“我”,“每天至少去跑十圈。我昨天去跑步,跑十圈就两眼一黑,跑二十圈已经灵魂出窍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