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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让我怎麽理智啊!我当即揪起他的后衣领,“你TM看清楚我是谁啊!”
宋玉柏醉醺醺的,红酒味跟不要钱似的不停往外冒,“你……长堤……你是长堤……”
“知道我是谁就行了!”我扇了他一巴掌,“接下来要怎麽做?”
“紧急电话……输入1就好了……快!”
终于忙活完,我就地取材脱下他的领带反绑住他的双手,又往他嘴里塞了块干净的毛巾,再去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加冰块的柠檬水,处理一个发/情/期的Alpha真是太累了。
这次摇来的人,应该是那个医生了吧?我都忘了他长什麽样了。希望不要停留太久,要是林洛中途杀回来,开啓了A5支线可就不好了。
我的手贴着透明的玻璃杯,漫不经心地想着。但当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的镇定就像脆弱的镜子一样,被打碎了。
医生长身玉立,站在狂躁的宋玉柏面前,表现出与之截然相反的冷静。就像冰与火,两性相反,才能得到温和的结果。
他先温柔地解开我亲手打的毫无章法的结,再小心地取下我随手塞的起保护作用的毛巾,就在毛巾即将抽出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我。
他愣住了。
冰块在融化。
我真该庆幸自己没拿着玻璃杯,不然在这麽戏剧性的一刻,就该摔在地上了。
“好巧啊。”我说。
“确实很巧……”高天净说。
声音像从他喉咙里飘出来的一样。
像双洁文硬搞出来的设定
“你是Alpha,对吗?”高天净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嘴唇在不住地颤抖。
直觉告诉我,此刻应该摇头,回答不是。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事实如此,不可人力歪曲,于是我点了点头。
“你的个人资料,不是说B吗?”他尖锐地质问。
“啊?”我这才想起他是在说我的口口资料,“这年头谁上网用真实性别啊!我想当B,所以就填B了嘛!这又没犯法。”
MD,最烦装B的人?
“好吧,是我错了,”高天净比我想象得更早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面前还有个病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帮我把他擡回房间里。”
“好的。”我过来搭把手,一人一边,将宋玉柏扛回了自己房里。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还挺想像过年拎猪一样把他一前一后扛回去。
宋玉柏被搬到床上,高天净给他调整好姿势,掖好被角,转头对我说,“接下来我要释放信息素,你可能需要先离开。”
“没事,我对这不敏感,不会发病的。”虽然不明白他为什麽没看出来,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好的。”他开始释放信息素,檀香幽幽地充斥整个房间,就像传说中的那样安心宁神,躁动不安的宋玉柏也很快被安抚,像一头沉睡的雄狮。
紧急问题解决了,接下来要处理第二个问题了。我们沉默着,高天净拉了把椅子坐下,我拉来另一把椅子,与他相对而坐。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他闭了闭眼,语气干涩。
“?!为什麽?”
“因为……因为……”他越不说,我就越好奇,我真诚地盯着他,“我……我要……研究……你懂得。”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这你不早说!我懂我懂!”
“要保密嘛。”他讪讪地笑了笑,语气虚浮,也许是大半夜风尘仆仆赶过来,太累了。
“大概……要多久啊?”
“不知道。”
“唉,我知道,但我还是要问,”我轻轻叹了口气,“一直见不到的话,我会很想你的。”
“……”
“你等一下!”我跑回房间,又跑回来,手里垂着闪亮的九头蛇挂饰,“这个给你。”他下意识双手捧出,虔诚地接过下落的项链,“以后遇到什麽不对劲的人,就露出这个挂饰,再偷偷说一声九头蛇万岁。保你平安!”
“我明白了,我会收好的。”高天净把项链放进外套口袋。
我拉了把凳子,坐在他身边长吁短叹的,“哎呀!”“唉——呀!”
“怎麽了?”他好像调整好心态,歪歪头问我。
“你就这麽走了……有点接受不了。”
“我会回来的。”他真挚地承诺。
“别立Flag啊啊喂!”我要被气死了,“我什麽时候要走?”
“明天。”
“这麽巧?!”
“对啊……就是这麽巧。”
我垂头丧气,他静静地看着我。
“时候不早了,你要回去睡了吗?”
“你要在这待多久?”
高天净看了看手表,“两三个小时吧,确定他状态基本稳定后我就会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