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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我是在用手机记你说的话,太多的话我脑袋记不住。”
“……等会儿我会整理一份发你手机上的。”
“谢谢你!”那你现在可以走人了吗我要继续唱歌。
他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嘱咐,我也松了口气。
“唱得不错,继续保持。”
房门被关上了。
绝杀!
我倒在了床上,再也没有唱歌的心思,羞愧难当地沉入了梦乡。
直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唤醒了我,这是什麽,好香,再闻一下,这是什麽,闻一下,这是什麽,闻一下……等等,这好像是海鲜粥。靠,吃不到,继续闻!闻也是一种吃!
“八点了,起来吃早饭了。”竹马A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我妈吗,管得这麽宽?
我睁开眼,看见了——香喷喷的海鲜粥!
我一个饿虎扑食,被右手的疼痛唤醒,面目狰狞“嘶!”我的王之力啊!
竹马A把海鲜粥放到一边的桌上,打开光脑又给我拍了个片,“好很多了,正在恢複。要我帮你刷牙吗?”
“你叫洛洛来。”我想起之前未完的奖励。
“不可以哦。”竹马A的声音依旧温润,我却有点恶寒。
“那我自己来。”我掀开被子,跳到浴室洗漱完毕,回来迎接我心心念念的海鲜粥。
“为什麽对我这麽好?”我被美食腐蚀了心灵,痛哭流涕。
“洛洛让我来照顾你。”
“哦,那你能帮我剪个头发吗?”
“……为什麽?”
“想剪就剪咯。”我用耍流氓的口气回应他。
竹马A握紧拳头,努力忍住想往我脸上来一拳的沖动,“好……”随后夺门而出,气势汹汹地带着剪刀杀了进来,我就像被攻城的太守一样不知所措地喝着粥。
“剪什麽发型?”字从牙缝里挤出。
我小声地说,“其实我现在想卷……啊啊,没事的!剪头发就可以的!非常好!你帮我剃个光头吧!”
他盯着我的头看了一会儿,“光头不好看,给你剪个合适的。”
“好的,谢谢你,”考虑到说谢谢的次数太多了,我补了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时光随着掉落的头发流失,偌大的卧室内只剩下剪子的咔嚓声。
“好了。”他把我带到镜子前,全然不顾我开前置摄像头的提议,“看看怎麽样。”
这个剧情,这个画面,怎麽那麽……
我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去,忐忑不安地看了眼镜子——诶,还挺帅的嘛!跟之前阴郁死宅的样子天差地别!
我颤抖着嘴唇,“某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
“停停停,别给我添乱了。”他把我扶回床上,拿扫把扫完头发又顺便帮我把地扫了一遍,边扫边数落我是不是三四天没扫地了怎麽这麽髒。即视感太强了,糟糕,我捂住嘴,费尽全力才没喊出那个字。
晚上他过来看望我,我躺在床上抓着被子期待地看着他,他呼吸一滞,“这次是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不,请帮我贴面膜,求你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他认命地扶额,给我贴上冰冰凉凉的面膜。
“快一点快一点!太凉了啊啊啊!”
“别说话!闭嘴!小心水流进去!”
我听话地抿起嘴。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贴好,他看着我不人不鬼的脸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怎麽了,很好笑吗?”我小幅度抽动嘴唇。
他笑得更欢了,兴致勃勃问我明天还要干什麽。
我故作玄虚,“明天的事情明天才能知道。”
“今天说出来的话,灯神会帮你实现愿望的哦。”
“那好吧。”我立刻叛变,掏出手机随机了四个数字,然后逐一念给他听,“你要陪我打游戏、放风筝、爬山……”声音越来越微弱,“算了!我重新抽吧!”
他按住我的手,“别轻易放弃,调动你的脑筋,化不可能为可能。”
“我腿都这样了,怎麽去爬山,怎麽去放风筝?!”我涨红了脸,觉得他在羞辱我。
“我会想办法的,而且不会为难你的,你把愿望念完吧。”他安抚地说。
“坐一次巴士,在没去过的地方停下来。我告诉你,你可别耍我!”这几天的照顾让我有些得寸进尺,在温柔的人面前,我总是忍不住一再试探底线。
他也很温柔地应承我,“你放心,不会耍你的。”
第二天单手在游戏里被虐杀后,我问他接下来打算怎麽办。
他气定神閑地关上灯,屏幕上出现了一片翠绿的森林。“赛博旅行,也是旅行。亲爱的乘客,本次旅程全长12公里,请準备好水和面包,注意保管好您的随身物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