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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直觉很準,橘子味的信息素与他的匹配度高达90%。
神眷顾了我。
那几个人威胁我,不然就把事情抖出去。我不怕被抓起来,进监狱或者实验室(如果这样的话我想被他研究),我只是怕他失望的眼神,我知道他最讨厌欺骗。
我很了解他。
我了解他,知道他最大的愿望是攒钱买下自己的房子,太巧了,我最大的愿望是和他在一起永不分离,两全其美,他住进了我千挑万选的别墅,傻乎乎地以为是分配的。
真可爱。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告诉我的手下,他很满意。
明明住得那麽近,接触的机会却那麽少。请你,请你多看看我。
啧,那几条狗又缠上来了。
我的心上人是个养胃A,直接勾引没有用,信息素轰炸也没有用,甚至……他眼里闪过的怀疑就足以让我死去。
那几条狗留着果然有几分用处。他会先可怜我,而后爱上我。
同情是喜欢的开端。
我可以等。
不要再偷看别人了,不要,看我,注视我一个人就好了……
番外·三只鹦鹉
我养过三只鹦鹉。
第一只或许怀孕,被我放飞了;
第二只死在我上学期间;
第三只是后来买来与第二只做伴的,第二只死后它孤零零地活着。放假一看,鸟笼已经被驱逐到一个狭小的角落。
我刚回家也懒得理它。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干什麽都一时兴起,劲头过了就扔到一边,相当无情。
每天听它鸣叫、鸣叫,如同奔腾的小溪、滴答的雨水,只有偶尔的停歇。
家里人偶尔嫌它吵闹。
最开始买下一蓝一黄两只鹦鹉后,我痛恨自己高三忙于学业无法悉心照料,放下豪言假期一定教会它们言语、歌唱,一开始慢慢来不着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后来,后来就扔到一边去了,管他呢,自生自灭吧。
直到有一天妈妈没空,把我赶去倒鸟食,我在计划表里新添了一项“喂鸟”,而后慢慢悠悠晃到了第二天,慢慢悠悠晃到它跟前。
我看到鸟屎在板子上堆起厚厚的一层,食物所剩无几,我看到它孤零零站在横杆上,站在一个由白色的条条框框围起的鸟笼里,站在看不见天空的角落了。
我……我的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哀怜,我立刻给它倒食,想马上清理鸟笼,倒掉鸟屎,想把它挪到看得见天空的阳台,想给它买一个更大更舒适的笼子。
后来,后来这件事被我扔到一边去了。
等我有閑心拼接早就到货的鸟笼时,它也早就病死了。
我很想把它也放走,父亲母亲也不会对我有过多的苛责,不是什麽名贵的鸟,你下次要注意,最多放狠话说以后别养鸟了,但,我不敢,我不敢打开笼子的门,我不想放走它。最后我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外边是冬天,冷死了,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不见得暖和多少,我不该放它走的。
以后,以后再说吧。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笼子。
这次喂食的时候它扑腾得很厉害,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臃肿的怪兽,不熟悉的亲爱的主人,它怎麽能不害怕。
林洛有着金色的卷曲的短发——我轻轻抚摸——有着蓝色的明净的眼睛——我小心吻上——他总是让我想起那三只鹦鹉,两只蓝色,一只黄色。
他的眼睫毛上下纷飞,也总让我想起鸟儿扑腾的翅膀。
小罗密欧在玫瑰丛吹笛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主角团的关系,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里,那三个攻——冷酷霸总、温柔竹马、傲娇少爷——全都是TM的哑巴!
怎麽回事?!
他们的嘴是长在我身上了吗?
上辈子被喷了太多垃圾话,这辈子来还话了吗?
这就是吐槽役的使命吗?!我不要这样啊口牙!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飞来飞去,双眼紧闭,但眼珠子转来转去,如果老妈来查寝一眼就能看出我在装睡。硬生生熬到淩晨四点,鸡叫了三声(并没有),我爬起来去骚扰未眠的玫瑰。
天空漆黑而寂静,月光从枝叶上簌簌落下。
虫鸣声像清凉的水慢慢涌过来,我努力眨巴眨巴眼,试图找到一个较为清晰明亮的视野。
啊,失败了。
玫瑰花,嘿嘿,玫瑰花,我的小玫瑰。
一只鹹猪手攀上了娇嫩的花朵,不停地揉搓挤压,甚至会恶趣味地在上边留下一个浅浅的指甲印,隐秘地宣告自己的主权。
“小玫瑰,你有香味吗?”我弯腰嗅闻。“哈哈,花香很浓嘛。”得意地擡头,和小少爷对上视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