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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欲言又止,擡起的手最终落到了谢青竹肩头,“有空去找找疏桐,好吗?”
治治神经病。
谢青竹:“……”不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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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闷,怎麽不开窗?”陆屿皱眉,沉闷的空气令他有点不舒服,就好像待在一个密封罐之中。
“啊,抱歉。”甘君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就要去开窗。
“不用麻烦了,我一会就走。”陆屿制止了甘君方,“我的意思是,您整天待在着,不会觉得难受吗?”
甘君方踱步,双手背在身后,不答反问,“什麽时候走?”
视线落到面前身着浅蓝色制服的青年身上,岁月似乎在他身上留不下分毫痕迹,透过眼前人,甘君方仿佛看到了六年前那个年轻果敢的小警察。
甘君方心中叹了一口气。
“明天。”陆屿轻声说,“毕竟不能离队太久,您说呢?”
“你暂时不能走。”甘君方只觉得说话的自己很陌生,而陌生的自己还在继续道,“实验室研制了一批新药,他需要你。”
陆屿像想象中一样没有异议,他点点头,问起另一个问题:“那西南特调组呢?”
提前这个,陆屿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些指引事。要问问吗……?
“暂时不用回去了,其他人目前各有各的任务,递上来的申请我会安排好。”甘君方踱至窗前,一思索,还是拉开了窗。
清新的空气一拥而入,陆屿只能看到一片苍白的天空。
“好……”陆屿起身,临走前又突然回头,“那个……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淩飞霜是您派去的吗?”
“对。”
“谢谢。”陆屿的心情轻快起来。
甘君方紧盯着青年离去的背影,指甲嵌入掌心印出一道深红痕迹。
抱歉。
等到陆屿的身影完全消失,甘君方才回到办公桌前,着手制定新的应对方案。
陆屿带回来的消息如一桶燃油,让异管司这台庞大的机器轰鸣运作起来。
尖塔,X_06实验室。
陆屿一进门就接受到了齐刷刷的注视。
“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大家。”陆屿半开玩笑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吶帅哥。”研究员A眨眨眼。
“我们研究了一种药,很高兴又见面啦!”B研究员在水槽边洗刷试管,扭过头笑嘻嘻地说。
“你们都很閑吗?”冷得冻死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研究员们纷纷假装很忙,低头去做自己的事。
“跟我过来。”
“诶……好兇哦组长。”陆屿跟上去,“你就是这麽对待你的实验对象吗?”
“呵呵,你只能算半个。”疏桐凉凉道。
“你怎麽变得那麽无情了,你以前可不这样。”陆屿没来的幽怨。
陆屿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疏桐一会摆弄这个一会儿摆弄那个,终于,陆屿忍不住道:“我们今天干什麽?”
“参观我的实验室。”疏桐头也不回地说。
“没什麽,只是∥期实验被毙掉了。”疏桐语气淡淡,“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陆屿:“……”
眼见疏桐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找不到人说话的陆屿开始翻看抽屉内的文件报告。
“污染值……理智程度……”
“你在那嘀咕什麽呢?”疏桐洗干净手,转头听见陆屿边浏览文件边小声嘟囔。
“我在看这个啊。”陆屿将文件递给疏桐,适时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我觉得我现在很理智啊。”
疏桐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一般能让陆屿主动提起的情况多半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围。疏桐将陆屿按住,“你污染值多少了?”
“九十一。”陆屿乖巧回答。
九、十、一、
多麽沉重的数字,疏桐只觉得两眼一黑。投票输了他没破防,实验体标记不上他没破防,而现在,疏桐彻底绷不住了。
半天,疏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问:“什麽时候的事?我怎麽没收到警报?不对,等等,档案上不是七十一吗……”
“呃……任务需要,用了点科技手段。”陆屿端正坐好,等待被主治医生批评。
陆屿:(乖巧 jpg.)
疏桐:……
原来人无语至极是真的想笑。病患不仅消极治疗,现在还学会隐瞒“病情”了,呵呵。
“小桐,你没事吧?”
“我觉得我很好啊,没有想那什麽的沖动。”
……
打开窗,让我从尖塔上跳下去,呵呵。
抱怨了一小会儿,疏桐重新投入工作。沉迷工作的疏桐一言不发,安静的室内只能听见机器运转的轻微嗡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