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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吹散了丝丝酒气。陆屿本身没喝多少,但架不住人酒量浅,他现在感觉有点迷糊。
阳台角落堆放了一排小花,白色花瓣摇曳在黑夜中有些扎眼,一下就吸引住了陆屿的注意力。
谢青竹来时只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背影,谢青竹故意弄出声响试图引起蹲在地上的某只绿色小猫的注意,陆屿听到回头,眼眶红红地盯着谢青竹,脚边散落着一地花瓣。
谢青竹拉着人站起来,指着“案发现场”对人说:“破坏公物,我要依法逮捕你。”
陆屿缓慢眨了两下眼,似乎是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良久,陆屿平举双手,一副配合办案的样子。
谢青竹:!
天杀的到底谁给他灌的酒我要报警抓你!
见谢青竹没有动手的意思,陆屿缓慢开口:“啊……我想起来了,虽然……我也是公、公职人员,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怎麽能徇私呢。”
说着,陆屿将手伸至谢青竹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谢青竹:“……”这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唉。”谢青竹叹气,看来不配合演完算是没完了。
谢青竹双手分别扣住他的手腕,板起脸,“警察,跟我走一趟。”
陆屿点点头,任由谢青竹牵着他走。
……
“够了……不要再说了…”陆屿低头捂脸,痛心疾首,“我怎麽会干出这麽丢脸的事。”
回应他的是谢青竹清浅的笑。
陆屿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伸手上前捧住谢青竹的脸,龇牙咧嘴道:“我命令你把这段记忆忘掉!”
天杀的他要把所有劝他喝酒的人都打一顿!
谢青竹失笑,顺着他的毛撸,“好好好。”
陆屿收回手,偏过头轻哼一声,“你失忆了。”
谢青竹依葫芦画瓢,“我失忆了。”
“哈!”陆屿非常满意。
算来时间不早了,二人回到晚宴厅,人散的差不多了,唯余今晚的主角们仍坐在席间。杯盘狼藉,人走茶凉,说不出的飘零寂寞。
现在是他们的时间。
特殊时期,没人真的喝得酩酊大醉。见陆屿走进,淩飞霜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日子。”
淩飞霜脸上是他看不懂的表情,他很少能猜透这个人,总是诡谲得出人意料。
“生存一千天纪念日,记得吗?”
陆屿点头,那是游戏里一次盛大的自由庆典。纪念日当天,所有游戏副本通通停止运行,以庆祝玩家们成功在游戏中活过一千天。
抛却生与死,沉溺于欢乐之中。
那是所有玩家短暂而又梦幻的美好。
“不管你在哪里都是这样瞩目,游戏里也好,现实也好。”淩飞霜忽然情绪低落,转而又露出一个笑,“这样就很好。”
原本的原本,我也应该和你一样夺目。只怪命运多舛,让本该命运相交的两个人在幼年便走上不同的路,隔着世界上最广阔的海洋相望,也终于让陆屿将他遗弃在时间的角落里。
淩飞霜身体往前一倾,小声道:“抱你一下。”
淩飞霜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要上手,长臂一揽环抱住陆屿的腰,不容抵抗地将人拉入怀中。
陆屿僵在原地,敏感部位被人突然触碰的感觉就好比浑身有蚂蚁在爬。
谢青竹静静地站在一旁阴影中,眼神晦暗不明。他了解陆屿的过去,自然也知晓他曾经的天才玩伴。
他甚至也会嫉妒淩飞霜。
如果没有那场戏剧般的变故,现在站在陆屿身旁的人是淩飞霜才对吧……
哪里轮的上自己呢。
谢青竹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味。
陆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尝试着摸了摸淩飞霜有些黯淡的红色头发。
摸一下?再摸一下?
一种好似在撸狗的诡异感涌上心头。
陆屿还未来得及仔细思索,下一秒淩飞霜突然放声大哭……但是光打雷不下雨。。
陆屿:!!!
啊啊啊淩飞霜这个神经病又突然发什麽疯啊!!
陆屿急忙撇开淩飞霜,奈何这人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贴着他,刚拔下去一点又重新粘上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淩飞霜怎麽了呢……
角落里躺尸的戚宁玉闻声直起身,惊叫:“小六!你终于痛下杀手把那神经病打哭了吗!”
陆屿:?
“神经病”淩飞霜:?
淩飞霜立即收声,忿忿地走向角落,气势汹汹,“哼!我知道你看我不爽很久了。”
戚宁玉背靠着墙,眼睛微眯,期待着这人又能蹦出什麽话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