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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麽呆呢？”纪云岸歪头看着他的神色：“林子，我觉得你不对劲。我走的这段时间那个树神是不是给你下了什麽迷魂咒，或者说…你进传.销组织了？怎麽跟被洗脑了似的。”
“不愧是你，猜的都八九不离十了。”林寂微笑着说。
他笑起来的时候让纪云岸才有些熟悉了，是那个胆子不大却勇敢善良的林既：“就是，愁眉苦脸的做什麽，多笑笑嘛。我说完了我的事，说说你吧，刚给你打电话的是灵隐寺的和尚？你给那俩老夫妇吃的丹药挺神奇的，从哪里搞到的？另外…我看你跟那个树神…是不是有点事儿？”
林寂愣了愣，苦笑着说：“这麽明显吗？”
“他看你的眼神都拉丝儿了，说你俩清清白白鬼都不信。”纪云岸撇嘴，突然揪住林寂的袖子：“你这同性恋可要不得的，你们家就你一个男娃，要是你奶奶知道你跟个男的，还不是人类的东西混在一起，她非得气死，天天吵着要抱孙子呢。”
“我不是同性恋，不过出家了，她也抱不了孙子。”林寂淡淡地说。
“什麽！”纪云岸打量着他的僧袍，衣服经过改良，没那麽明显了，被他一说，再看看他没长多长的头发：“你真剃度出家了？！”
林寂“嗯”了一声，就被纪云岸揪着不放：“不行，我不允许，你红尘未了出什麽家？回去，给我去还俗！”
林寂拦住要拽着他出门的纪云岸：“洪水，走不了。”
“反正你不能吃斋念佛。”纪云岸绝不松口：“你就算是跟那个树神不清不楚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大不了哥出钱给你们试管婴儿，可是你出家绝对不行。”
林寂突然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为什麽？”
纪云岸被他盯着有些促狭地说：“不为什麽，就是不行。”
林寂握住他的手翻开掌心看了，目光微颤，不太确信地说：“你是不是…”
“不是！”纪云岸打断了他的话：“年轻人别天天瞎想，容易早衰。”
林寂抓住想跑的纪云岸，语气异常急切：“你是师父？！”
纪云岸突然僵住了：“不是。”
林寂看他反应就知道了他是还是不是，一把握住他的肩膀：“你一直都是我师父宁澜，还是说你僞装成了我表哥纪云岸？”
纪云岸被他识破，只好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林寂咬牙：“那就长话短说。”
纪云岸理了理头发：“我是纪云岸，宁澜…已经死了。只是，我跟你一样，修成正果的最后一步前功尽弃，元神出窍投到了新生儿的体内。所以…你不完全是原来的林寂了，我也不完全是宁澜。”
“不，你就是我师父。”林寂固执地看着他：“天明师叔说你是想我想死的。”
“他跟你这麽说？”纪云岸笑着说：“怎麽会呢？我是花天酒地玩多了，累死的。”
“我也是这麽跟他说的。”林寂鄙夷地盯着他：“不过师父，你这麽多年都知道我就是你徒弟，才一直陪着我的吗？”
“也不全是。”纪云岸指了指天：“我转生成你的亲人绝对不会是巧合，肯定有理由的。”
林寂冷笑一声：“你是想说天道轮回，让你来还债来了？”
“什麽啊？”纪云岸无语：“我又没欠你债，当初你自己到处说要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让你祭天不也是满足了你自己的心愿吗？”
林寂可真是谢他全清风观一千八百六十七个弟子和道友了：“我说说而已…”
纪云岸：“哪能是说说而已，你站在祭天台上的诺言可都是仙谕，都是要一一对现的。”
“什麽？”林寂脸色不好看：“你没跟我说过…”
“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纪云岸厚颜无耻地说：“我总不能时时刻刻跟着你，什麽都言传身教吧？饭要不要喂你嘴里？”
林寂咬牙认栽：“我还差多少诺言没兑现？”
纪云岸想了想：“你除了许诺说守护天地苍生为己任，还说要以身报天道之大德。”
“……”林寂明白了什麽：“所以说，天道觉得我要以身殉道吗？”
纪云岸点头：“大概是这麽个意思，你应该知道天道化身成了谁吧？”
林寂沉默。
“那个树神是来要你的命的。”纪云岸拍了拍林寂的肩膀：“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这严寒、洪水，天灾不断，都是因为你和天道的化身纠缠不清所致。”
林寂：“我想到了。”
纪云岸点头：“不愧是我徒弟。”
林寂：“不过我不信。”
纪云岸笑容一僵：“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