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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寂犹豫了一下才把手交给他,见他脸色微白,低声说:“你没事吧?”
东方序乐脚步一顿,回头淡笑:“且放心,我怎会有事。”
“哦。”林寂蹙眉跟着他走了几步,突然上前拽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看到了里面散发着黑雾的伤口,想起来了:“这是…我之前刺的?”
东方序乐神色微动,抓住他的手腕,一步上前逼近:“莫非又想与我亲近一二?”
“你…”林寂被他揶揄地脸红了,后退一步避开那灼灼的视线:“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没必要这样装什麽轻浮来绕开话题。”
“你当真以为如此了解我?”东方序乐眸光陡生冷意。
林寂:“……”
“对不住,我…”东方序乐不留神就释放了威压,赶忙收回怕吓到他,局促地把衣襟揽好,才低声道:“罢了…此事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去救人,再耽搁下去,恐有不妥。”
这就是神威吗?那道不可忽视的寒冷目光此时化作了春水澜沧,但刚才的东方序乐让林寂恍若冰封,那一瞬间动弹不得,到现在手指还是麻木的。
林寂动了动手指,尚未回过神,任由他带着往噪声传来的方向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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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藏起来?在哪?给我出来!”老人一边喘气一边癫狂地挥动斧子。
他劈开了纪云岸躲藏的门。
听到老人在屋子里搜寻,躲在棺材里的纪云岸搂住端木式微瑟瑟发抖,用气音小声说:“完了,我纪家要绝后了!我还没结婚呢,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要丧命了。”
端木式微哼了一声,似有不满。
纪云岸忙捂住它的嘴:“大黑!别出声。”
老人似有突发性精神疾病,举着斧子绕着纸人和棺材转了一圈,也不哭喊了,安静下来,过了好久才癡笑着爬到了棺材上:“在里面…哈哈哈…找到了!”
纪云岸听见咚的一声,不由得缩了缩腿。
老人抚摸着棺材,摇摇晃晃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长钉,拿起一个对準了棺材的一角,抡起斧子平的一端砸了下去。
哐!哐哧!
纪云岸听得心惊肉跳又不敢出声,现在只是在砸棺材,万一一会儿劈开棺材砍怎麽办?
棺材的四个角都被封了,老人拍着手站起来,举斧子跳舞,嘴里唱着不知名的呓语喃歌。
纪云岸听着他的脚啪嗒啪嗒踩在棺材上,而他就躺在脚底下,脑门上激起了一层冷汗。
端木式微见他吓得厉害,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嗷呜。”
“没、没事。”纪云岸摸了摸它的头。
“老头子?你在哪?哎哟…疼死我了!”屋外传来老妇期期艾艾的喊声。
“在这!老婆子!我在这呢。”老头听到老太太的喊声,嘿嘿笑着爬下棺材。
很快,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远了。
“大黑,现在没事了,他已经走了…”纪云岸摸着黑狼的后背,安抚尚未说完,突然白光一闪,那只狼又化成了人形导致本就逼仄的空间更加狭窄了:“你…怎麽又变成人了?”
“因为灵力消失才恢複了原型。”端木式微擡头想尽力躲开他的脸,这个人类说话的时候会碰到他的脖子,这种感觉很怪:“你别乱动,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嗯行,那麻烦你了啊。”纪云岸感觉他的身体很僵硬,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
端木式微举起手撑住棺材盖,他的手心溢出碎碎的光芒,就像洒落的金子,盖板动了动,钉子有松开的迹象了。
纪云岸从他纤长有力的手指上收回视线,轻咳一声:“那个…你别累着了。”
很快端木式微就不累了,因为老头和老太太去而複返,老头:“他就躲在那!”
紧接着老太太的声音传来:“棺材板要开了!快点,多砸几颗钉子!赶紧连棺材把他送去给万医生。”
“该死。”端木式微低骂了一句,捂住纪云岸的耳朵。
咚咚咚!
被人把耳朵捂住了,砸棺材的声音没那麽强了,纪云岸擡头看着他极具少年感的下颌线:还是年轻好啊,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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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序乐带着林寂落在一间民舍附近的大树上,看着脚下的屋子,擡袖指了指:“看。”
林寂闭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用神识看过去,平平常常的平房,之前巨大的噪音不见了,周围人家打孩子骂丈夫的细碎声响依旧是不断:“看什麽?”
“嘘。”东方序乐温声在他耳边说:“莫要着急,来了。”
很快,屋里走出来两个互相搀扶的老人,看起来伉俪情深,林寂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