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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点头:“他们怎麽了?”
林寂示意跟上去:“偷包贼。”
祁陆瞪了瞪眼,他可是经过训练的,那几个老头老太太怎麽可能从他眼皮底下把东西偷走:“就他们?”
林寂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过去看看,注意别发出声音。”
“会被发现的,靠这麽近?”祁陆皱眉跟着他慢慢挪到隐蔽的巷子里。
林寂拿出一张符在自己的胳膊上也贴了一张:“隐身了,他们看不到你。”
祁陆眼见一个大活人就这麽消失在了眼前,擡手一碰,摸到了隐身的林寂,软乎乎的,似乎是他的脸。
林寂拍开他的手:“别乱摸。”
“不好意思。”祁陆有点心猿意马。
林寂低声说:“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干什麽。”
“好。”祁陆看到偷包的老头老太太把包翻了个遍,只发现了一堆枯叶,气的扔在了地上。
林寂看着洒落在地的树叶,印证了他的猜测,脸色微动。
还好隐身了,祁陆看不见他纠结的表情。
那些老人左右看了看,往巷子深处走去。
林寂和祁陆一路尾随,很快到了窝聚点。
随着他们进了作坊后门,那些老人把怀里偷到的食物和钱交给了看门的刀疤脸,然后就进了院子。
刀疤脸感觉到一阵风吹了过去,摸了摸鼻子,也没多想,啪地关上了门。
林寂示意祁陆小心点,两个人跟在刀疤脸后面进了屋,走了好几间屋子,兜兜转转跟迷宫一样,最后到了一间杂物房。
打开衣柜,柜子里有个暗门。
等刀疤脸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林寂才招呼祁陆一起下了地窖,没想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像个黑诊所。
很多张病床,躺着的都是老年人。
那些偷包的老人麻利地换上了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按照穿着白色衣服的医护人员指引在排队往病床上躺。
地下室里很嘈杂,林寂摸了摸旁边,摸到了一个冰凉的手,他赶忙收回,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祁陆凑近去听。
“祁陆”似乎愣了愣,才紧跟着林寂慢慢往前走去。
到了跟前,才听到他们说的是:“青春素涨价了,你们带来的东西只够打半针维持一个星期的剂量。”
“怎麽又涨价了?我没钱了啊!”
“我家里的房子都被我卖了!儿女都要跟我决裂…”
“对啊,我们老年人手脚不灵活,偷东西也偷不到。”
那些老人窃窃私语,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不满和贪婪。
“大家安静!我说过,只要谁能累计带来十个一岁以下的婴儿,我就可以保证让他在剩余的寿命里永葆青春。”说话的医生的似乎是地下室的负责人,擡起手示意他也没办法:“但是各位目前都没有达到指标,所以抱歉了。”
老人们露出绝望的表情,一开始让他们免费体验,但一旦感受过青春的好,人生剩下的时间就不想再过这种老弱病残的日子了:“十个?我们到哪里去找十个小婴儿给你们!?”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好了,这半针青春素还打不打了?不打的话可以去结算余额离开。我们是不会克扣大家的钱的,这点请放心。”那个医生温和地笑着说。
一些老人赶忙说:“我愿意打!”
紧接着就有老人附和:“我也打!我不想再被他们送去养老院了。”
“我也不想再看他们的白眼,穿什麽尿不湿了!真是生不如死!”
林寂听到这里只感觉手脚冰凉,老不甘为老,啃食子女儿孙来维持年轻?这简直是荒诞。
肩膀被轻轻拍了拍,林寂轻轻回握了一下对方的胳膊示意他没事。
可是今天祁陆为何给人一种异常温柔的感觉?林寂没多想,因为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他作为林既时很熟悉的人:苏云兰,她怎麽在这?
舍己救人
苏云兰在跟医生说话。
林寂揪住身边人就往那边凑,来来往往的病患和护士人太多,到跟前时谈话已经到了尾声,只听到只言片语。
苏云兰化了妆,看起表情陌生甚至有点阴恻,完全不像林寂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女高中生了:“……还需要我说吗?原来怎麽办现在就怎麽办。”
“可是苏总交代了…”医生有些纠结,还想说什麽。
“李医生,你搞清楚你是在为我做事,还是为我爸。”苏云兰斜了李医生一眼。
吓得他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了:“好的,我明白了大小姐。”
苏云兰走后。
林寂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各自闷头忙碌的人,没有人閑聊,在这里已经没有太多信息可以采集了,决定还是跟上去看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