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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男人正是宁洋，他处在最靠近阳台的地方，被发现后，身手敏捷地跳进了屋子。
那弹跳爆发力远不是人类能企及的，宁洋沖着陌生的白衣男子挑衅：“你tm不是人类吧？是什麽东西变异的？”
东方序乐对于他的无礼只是微微动了下眉，懒得开口。
宁洋身后的几个男人也爬了上来，呈半包围式围了上来，沖着白衣男子的方向动了动鼻子，闻了闻，摇头：“老大，他不像是我们虎族。”
“废话，他身上可没有我虎族高贵的黄色辉光。”宁洋龇了龇牙，露出两颗利齿：“他的辉光是低等的青色，看起来…倒像是什麽恶心的冷血动物。”
东方序乐闻言笑了笑：“你可以再猜。”
“猜？你笑什麽？”宁洋咬牙盯着他，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
身后的几个小弟也惊呼：“大哥！他的辉光变成了…金色！”
宁洋揉了揉眼睛：“金…金色？这不可能！”
“怎麽可能？从来没有动物的辉光能达到金色！”其他几人瑟瑟发抖，他们已经看到等级差异，绝对是打不过的。
“你…”宁洋看着面前的男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后退一步强作镇定：“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没有资格被我杀了。”东方序乐擡了擡下巴：“三秒钟的时间，滚。”
“是…是！”几个小弟没等宁洋发号施令就化作原型跃下围栏逃走了。
“你们…”宁洋咬牙回头看了一眼逃走的属下，气的腮帮子都快咬碎了。
“三秒到了。”东方序乐擡手一挥，只见无数的树叶朝着还愣在原地的虎族首领飞了过去。
宁洋还好反应及时，化作一头巨大的猛虎，堪堪挡住攻势，但还是被逼得退无可退，抵在了围栏旁边，咬牙认输：“我…马上走！”
东方序乐收回施压：“你该庆幸，今天我不那麽缺花肥。”
宁洋化回人形，愤恨地看着他，突然眼神一动，握住腰上挂着的火.枪，朝着东方序乐喷了过去：“去死吧！”
东方序乐拂袖挡住，却还是被灼热的火.焰烧到了衣服，他赶忙施法将火熄灭，擡头却发现宁洋正将火.枪对準了他的本体：“放肆！”
“果然，这就是你的弱点哈哈哈。”宁洋得意地用火.枪朝着树根扫射，放完火便跳出屋子，很快没了蹤迹。
东方序乐本体受创，施法的效率也没有那麽高了，好不容易灭了火，却也已经元气大伤。
他看着被烧黑的树皮，眼神陡生阴翳，片刻后恢複如常，微笑着用袖子擦了擦弄髒的手指：“龙游浅水，不可避免。效仿人类久了，竟染上了凡人脾性。实属…”
东方序乐缓缓回头看向沉沉睡去的青年，眸中几分失神，似乎想到了什麽，眉宇微蹙，旋即又恢複了古潭无波的冷清。
第二天。
林既感觉昏昏沉沉的，努力睁开灌了铅似的眼睛，却看到东方序乐正坐在他的工作桌前把玩那个根雕：“树叶…”
“你醒了。”东方序乐放下根雕，起身来到床边，擡手想要放在他的额头上试试温度，却被躲开了：“……”
林既低头，有些无措地摸了摸手指：“我…”
东方序乐看了他一眼，拿起水杯：“喝水吧。”
“哦好。”林既坐起来喝了一口，却被呛到了，咳嗽起来。
东方序乐轻轻用手心覆盖在咳个不停的青年消瘦的背后，感受到他生命力的流失不由得握住了他的肩膀：“你……”
大半年的相处，林既从没见过如此骄傲的树神这麽小心翼翼过，擡头疑惑地问：“咳咳…怎…怎麽了？”
“无事。”东方序乐眼神微动，并没有把他感受到的事情告诉林既。
东方序乐遇到过很多濒死的人，他们的尸骨都化作了他的花肥。
而那些人逐渐流失生命力的时候，就会发出刚才从林既身体里感受到的那种如洩漏的布袋一般软绵绵的湿腻触感。
以前东方序乐很喜欢嗅到动物或者人类死亡的气息，这样意味着他很快就有丰富的营养可供吸收。
特别是当他的本体受损严重的此刻，确实非常需要一些肥料用于修複树身。
然而，当这个肥料是眼前的林既，东方序乐突然就不那麽觉得欣喜了，甚至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阴郁。
林既感觉手里的杯子有些沉重，颤抖着手放下：“树叶，我有点累，想再睡一会儿。”
东方序乐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林既。”
林既不解地擡头，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