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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问:“怎麽了祁队?”
“没事。”男人收了枪,沖男生擡了擡下巴:“快回家吧,不出意外最多一周我们就会把配电厂修好。”
林既心里一暖,国家没有舍弃我们…
他沖着那些军人挥了挥手,转身快步往小区跑去。
“祁陆,你也太冒险了,现在非常时期,万一伤了平民,我们又要被罚了不说,还可能要受到国际社会恶意揣测。”比男人年长的中年军官从不远处快步走来。
祁陆目送青年安全进了已经清除干净丧尸的小区,沉声回答:“师傅,他们的诽谤你早该习惯了。你知道我不会为了形象献祭普通人的生命,为人民服务不是您教我们的吗?”
年长的军官沉默不语,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内忧外患,时代又不太平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稳着点。”
祁陆沖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嗯。”
*
林既回到家,把酒精炉点上,放在树旁边,他自己也把沙发从屋里搬到树旁边,披了一个被子坐在沙发上烤火。
渐渐暖和了起来。
“我把它弄碎了,对不起。”他把碎掉的红色树叶放在树根旁边,和落在地上的枯黄叶片放在一起。
被火烤化的一小块树身往下滴答滴答彙成细流,流到树根里。
夜已经深了,林既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温暖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拉长,旁边有另一个边缘朦胧模糊的影子为他盖上了掉落的被子。
被衆人针对围堵
林既醒了,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身上盖着的毛毯被掉了下去,疑惑地捡起来,昨晚拿被子了吗?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林既一愣,第一反应是纪云岸回来了,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鞋都没顾得上穿:“哥!你回来……”
当他看到厨房里的那个白衣胜雪的人,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男子白衣上,本该超凡脱俗的人却在素手做羹汤,像是另一个时空産生了裂痕,不小心投落了的光影。
东方序乐放下汤勺,侧身看向青年赤着的脚,灿若星河的双眸中带着几分冷淡:“怎麽,失望了?”
林既赶忙摇头:“不是,虽然我哥还没回来我很担心,但是…你现在能离开阳台了吗?”
东方序乐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将那锅汤盛到碗里,拿了汤勺递给他:“喝了,另外,回去把鞋穿上。”
“哦!”林既这才发现脚底板凉飕飕的,赶忙把碗接过来,不小心触碰到对面的人的手,吓得他心里一悸,低头避开对方玩味的视线。
回到屋子里,林既心里还是在小鹿乱撞,这种感觉从未有过…难道这个可恶的树神又在用迷惑人心的术法逗弄自己了吗?
林既怒气沖沖地擡头看向门外。
东方序乐一边放下卷上去的衣袖,一边缓步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满脸愤懑的青年身上:“我特地为你调制的汤,不爱喝?”
林既想到树神好心给自己做了汤,自己还在心里骂他确实不太合适,只好收了情绪,低头喝了一口:“……”
东方序乐很自然地坐在他身边:“如何?”
“太好喝了…”林既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被烫的直嘶气:“哇,好烫!”
东方序乐招招手,一片树叶飞到了他的手上,用叶子贴在了被烫得龇牙咧嘴的男生嘴角。
林既被他突然凑近吓了一跳,唇上冰凉的叶片减轻了痛楚,看着树神近在眼前的绝美容颜,僵在当场连呼吸都不敢。
东方序乐看着指间的叶片从嫩绿缓缓化作红色,收回手:“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林既感觉嘴唇上的冰润触感,一点被烫伤的疼痛都没有了,低头继续喝那美味的汤,可是心为什麽跳得这麽快呢?
想到脖子里无端损坏的木头人,林既刚想说话,却听叮咚提示音,他看了一眼东方序乐,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小区业主群里大家都在猜测是谁送了食物,基本上还活着的人家都有食物,所以大多是在感谢,但其中有几个人的言论引起了林既的注意。
【@401 为什麽你们的东西都比我多?不公平啊】
【@602 是啊!!我家的吃的也太少了,而且我家有两个孩子,都快断粮了,能不能多给我们分一点吃的?】
【@902 为什麽我家一点吃的都没有?是不是歧视我这个聋子?你们等着,我要杀了你们!】
这话一出,一时间群里安静了下来。
林既皱眉,他记得902早就搬走了,一直没人住,所以没给他留食物,况且给不给吃的是他好心,又不是必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