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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高兴地眼睛发光:好了,这下不愁吃了。真希望我哥能看到这番场景…我要好好种,等他回来就可以吃好吃的蔬菜和水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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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干什麽把我绑到这里来?!”纪云岸被绑在椅子上,还用黑袋子套住了头,气急败坏地踹脚,可越挣扎绳子勒得越紧:“放开我!”
“纪老师,别来无恙啊。”女人说着英文,从不远处哒哒走来。
紧接着纪云岸听到了机械门打开的声音,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款款走到了他的跟前。
纪云岸:“Leona·Van?”
女人闻言笑着扯开了他头上蒙着的布:“没想到,纪老师还记得我。”
“我怎麽会忘了我们的大美女呢?”纪云岸装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表情,跟她虚与委蛇:“当年多亏了Doctor.Van的照顾,我在莫斯登实验室才能爬得那麽快啊。”
当然,TM凉得也快。
后半句,纪云岸憋在心里,差点憋出内伤。都憋了三年多了,也不差这一天。
Leona·Ivan妩媚一笑,坐在了纪云岸腿上:“多亏了纪老师没日没夜辛苦科研,我们莫斯登才能研制出高效抗衰老的药物。只是…那个药有些副作用,还得请纪老师帮我消除。”
纪云岸:“削你/妈/个头。”
Leona·Van听着翻译器里传来的“FU/CK YOUr mom”陷入沉默三秒,很快收拾了阴鸷的表情,笑容可掬地擡起纪云岸的下巴:“怎麽,纪,你回到Z国短短三年就变成了这样没有素质的人了?果然如我所想,低等民族还想複兴,简直是笑话哈哈哈…”
“你麻痹再说一次!”纪云岸一头撞在她鼻子上。
那张刚做完填充的美豔面容瞬间凹下去一块,吓得Leona·Van从纪云岸腿上跌下来,坐在地上呻/吟不断:“oh my GOD!You just like a bitch!”
树需要晒太阳
“bitch bitch的,你自己不也一样没素质?”纪云岸撇嘴嘲讽:“还说我…唔?!”
随后他的头也被绑了起来,嘴巴勒着根绳子,把唇角都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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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今天第八百遍问坐在他的沙发上晒太阳的树神:“我哥到底去哪儿了?你再告诉我一次好不好,不行…我再亲你一下?”
“大可不必。”东方序乐眉头紧锁,拂袖张开结界,把他隔开一米远。
林既没法接近他,一靠近就隔着个圆形玻璃似的被挡在外面,他心里嘀咕着“又不是疫情期间,还需要一米线”,问不出来,只好回屋里给木雕上清漆去了。
东方序乐虽不胜其烦,但冬日午后的暖阳对于一棵树的诱/惑是可以豁免一切的。
况且躺在这张被称为沙发的软卧上,比树洞里的木榻要舒适太多了。
他手撑着额角,擡起眼睫看青年坐在桌前用小刷子给那个宫殿雕件上漆,微微冷笑了一声。
林既听到他的笑声,回头看了一眼:“你笑什麽?”
“没什麽。”东方序乐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小憩。
林既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模样,突然来了灵感,拿起边角料用小刻刀对着他开始雕刻,很快一个等比例缩小的木头小人儿就跃然手上了。
这个木雕只有一指长,连东方序乐衣服的褶皱都刻了出来,每一刀都一气呵成,只是面容是空着的,因为林既完全记不清楚他的样子,无从下刀。
林既皱眉,起身缓缓靠近正熟睡的男子,想临摹出他的脸好完成这件作品。
他看着那张俊美到令人恍然的容颜,皮肤在温暖的日光中透着淡脂玉色,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出,像月光又像云朵,看着就非常柔软。
林既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太美了…
自称神明的男子似乎要转醒了,眼睫微微颤动,光影在鼻梁上投下一重山,扑朔如镀了一层金色的羽翼。
林既看得出神了。
“好看吗?”
直到东方序乐和他四目相对,林既才想起来收回视线,如实答道:“好看。”
东方序乐:“莫非,又想轻薄我?”
“我没有!”林既辩白:“我就看看…”
“哦?”东方序乐似笑非笑地看他想要溜之大吉,扬声道:“你想知道为何记不清我的面容吗?”
林既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小木人:“嗯。”
东方序乐沖他擡起下巴:“过来。”
“……”林既看他恃美扬威,迷死人不偿命的:“你就在那儿说。”
东方序乐挑眉,片刻闭上眼:“罢了。”
林既无奈,好奇心作怪,只好凑过去,蹲下贴近:“说吧。”
东方序乐嘴角的微笑特别刺眼,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声道:“因为,凡人不可直视神明,即便看了神的实体,也是眼明心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