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怎麽样也不能伤人啊。”纪云岸不认可他的圣母行为:“等它伤害你就晚了!”
“行,我明天就把剪头给开刃,如果它再过来,就把它射杀了。”林既保证:“快去睡觉吧,晚安哥。”
纪云岸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你爱怎麽就怎麽着吧,林既大了,管不住咯。晚安。”
纪云岸走了之后,林既有点冷,进屋披了件外套,又出来了,静静地看着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温柔的树。
他看了一会儿,上前一步,把手放在树身上:“刚才那只两头的猫是不是在树上?”
“不理我了吗?那…晚安。”等了片刻,林既以为树叶不会回答了,打算回屋休息,没想到它开口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什麽意思了。”林既缩了缩脖子:“你是不是招那种东西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看起来很晦气?”背后,冷冷的男声突然响起。
“……”林既吓得差点没从楼上跳下去,还是努力保持住男子气概,没叫的像个娘儿们,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我不看、我不看,百无禁忌,不看就没事了…”
“睁开眼睛,”背后的阿飘很是不悦:“看着我。”
林既吸了口气,缓缓转过身,但还是不情愿睁眼,他从小被林冉讲鬼故事吓得,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阿飘。
“需要我重複一遍吗?”阿飘的声音近在耳边,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林既垮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睁开一条缝…
是一团黑雾?
随着他眼睛睁开,雾气缓缓散开,拨云见日一般,从腾腾雾气中走出了一个俊美非常的人。
那人长得极其好看,冷目如星、眉若墨画,一抹绛唇点亮了整个冰山似的面容。
他身上穿着繁複的墨青色古制长袍,丝丝缕缕的银线在衣襟和袖口处勾勒出枝叶的纹理。
如此长发飘飘,衣袂拂动,好像是画报中走出来的神仙般绝尘脱俗。
林既看得呆住了,直到听到那绝美的男子不耐道:“看够了没有?”
“够…够了。”林既移开视线,低头道歉:“对不起,冒犯了。”
“还怕吗?”
“怕…”林既点头又摇头:“不…不怕了。”
“那好,我灵气快耗尽了,恢複无形之态请你莫要大惊小怪。”他说完便又化作了方才那团黑雾。
林既揉了揉眼睛,轻声问他:“你是…鬼吗?”
黑雾似乎很是无语,它的黑色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沉默了好久才冷冷地笑着说:“不错,我是。”
“啊…”林既瞬间脸色惨白,他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几乎快要站不稳了:“求求你了,我从来没干过什麽坏事,你不要害我…”
黑雾看他那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不像装的,确实非常害怕,低声道:“我当真如此令人生畏?”
“只是我…怕鬼。”林既又想闭上眼睛了。
“想知道我是谁的话,”黑雾幽幽地说:“你看看背后…”
黑雾话没说完,林既捂住耳朵沖了出去:“你别吓我!啊啊啊——”
“……”被飞速跑过去的人撞散了的黑雾又重新凝聚起来,声音冷得像冰冻三尺寒潭:“我是想说,我就是你背后的那棵树。”
纪云岸拍墙狂怒:“林既你今晚不睡觉了是不是?”
“啊…马上睡!”林既手已经抓住了门把手,刚要开门,闻言脚步停了下来,回了纪云岸一嗓子,又把门关上了:“你说…你就是我的树,那你是…东方树叶?”
“是。”黑雾语气干巴巴的:“目前的灵气还不足以支撑我一直维持人的形态,况且…”
“况且什麽?”林既感觉他接下来的话肯定没什麽好话。
况且人类太丑陋了,我根本不想化身成人,所以并不熟练。东方序乐也没继续往下说,岔开话题:“刚才,树上的是我,不是那只猫。它被我警告过一次,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怪不得那只猫来了一次就没再来了,林既赶忙道谢:“太感谢了!”
东方序乐:“所以不用害怕。我在,会保护你。”
林既:“……”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只要不是阿飘,别害我就行。
*
第二天,林既和纪云岸都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的,他们吃了早餐,就打算去买种子。
纪云岸一边开车一边叹气:“林既,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林既双手合十搓了把脸:“两点多…”
“怎麽睡那麽晚呢?我听你那一通惨叫,要不是你回答了,我都要拿着刀沖你那屋去给你报仇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