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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不渡深吸一口气,用内力护住全身筋脉,右手则聚起一团无形的气,一把握住剑柄,将其拔出。
随着剑一点点从石头里脱出,不渡手上也慢慢覆盖了一层蓝色的冰晶,冷汗从他的额角滴落。
剑气的反噬让他体内的毒开始蠢蠢欲动,不渡持剑下台,人群为他让开一条道,一剑惊天地,蓝色的剑光就像撕裂了那方天地,余威骇人。
以气封剑,一封其芒,二封其气,三封其灵,最后不渡将暗淡的剑插入地面,半跪于地,吐了一口血。
苏渡言飞身到他旁边,为他驱赶剑气残留。
“多谢苏公子。”不渡咳嗽两声,站起来把剑随手丢给了谭涧。
“你倒是对你徒弟好,这把好剑就这麽给他了。”苏渡言笑道。
“那是没办法,这剑太耗精气,你瞧在下这样的,给它养两天不得折在下半年寿?徒弟年轻,血气方刚,正好。”不渡摸出一方丝帕擦了擦嘴角。
“这帕子倒是别致。”
“确实如此,寺庙来了好多姑娘,为了一在下睹芳容,丝帕什麽的,送了太多,也不能浪费不是。瞧给和尚逼的,出门还得带个斗笠,孽缘啊,孽缘。”不渡拍着苏渡言的肩膀,笑着凑近瞧了瞧:“依在下看,苏公子这样貌,若是来了,那寺庙门槛都得踏破,香火钱那得翻个几倍。”
苏渡言擡手欲掀起斗笠,不渡一下握住他的手腕:“苏公子,这可不太好呀,和尚这斗笠只有未来娘子才摘得。”苏渡言在其说话的时候便与它过了几招,不渡一边躲闪一边嚷嚷着。
郁子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将不渡的斗笠一下掀开:“又见面了,上次多谢你。”
“哎呀,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这叫和尚怎麽办可好?”不渡无奈抢过斗笠重新戴上,果然立刻人群里发出一声咆哮:“啊啊啊啊,是你这个和尚!”
来人一身华服,西北王怒发沖冠:“我家凤凰上次绝食这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主动出现?”
不渡看向郁子清,目带谴责:“我还没扯你面具呢,你个小没良心的,瞧吧,和尚戴个斗笠就是掩人耳目,这下可好了,唉……我先去皇城等你们,再见!”
拉过还在盯着剑发愣的谭涧,轻飘飘的飞走了,西北王没有追上,又气急败坏的骂了两句。
“子清,他好像泽宁啊……”苏渡言抿唇,随后又惨然一笑:“可是又怎麽会是他呢,当年还是我为他收的棺椁。”
郁子清垂瞳轻轻嗯了一声,两人向上前搭话的剑宗主告辞,也向皇城走去。
江湖事朝堂不得插手,同理,朝堂事江湖人士也不能插手,无双公子又是江湖人,又是当今六皇子,势必要舍弃一方,然而皇子请辞,却被迫卷入纷争,如今更是生死不祥。
“师父,无双公子可有娶妻,听闻皇子都有好多通房丫鬟,佳丽三千呢。”谭涧驾着马车,时不时给马屁股来上一鞭。
“不,当得上公子这名字的,又岂是俗人。”不渡眼神微冷,这片林子太安静了些,听说皇城因为夺嫡放松了对周边地区的管理,瞧这样子,不会是土匪吧,不渡勾起嘴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遇见香菱
“不过他有心上人,当年追求她的时候,那可谓是广告天下,人尽皆知,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心碎。”不渡笑了笑。
谭涧思索了一下:“啊?为什麽啊?她很漂亮吗?那有慕姐姐好看吗?”
不渡捂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咳咳,应该慕姑娘一样美丽吧。”
李鸿安喜欢慕芷兰,追了三年多,若不是那场战争,也许他们现在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不渡手握上身后的棍子,谭涧还在无知无觉的叨叨:“跟慕姐姐一样好看,唔,那无双公子有福了啊啊啊啊!”
谭涧话没说完就看见几个牛高马大的人提刀沖了出来,他慌忙取下才拿到手的剑紧紧握住,紧张的尾音都劈了叉。
不过土匪还没靠近十米,就齐刷刷倒地,几枚飞镖穿过他们的身体,带出一朵朵血花,剩下躲藏的人慌了,顿时四散开来,慌不择路的跑了。
苏渡言轻轻落在马车顶,收起指间暗器:“真是赶了巧了,又遇见你们了,你叫谭什麽来着,谭水?”
“多谢苏公子出手相助,我叫谭涧,林寒涧肃的涧。”谭涧笑出一口大白牙。
不渡从马车里走出来,一根棍子握在手里,轻轻揉了揉谭涧的头发。
郁子清不一会也回来了,手里拎着把滴血的剑,他掀起一个土匪的衣袍,剑放在那上面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剑。他将其丢掉,擡起头淡淡的走过来,没有多余的话,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