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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蒋沉嘉吗?
但他很快又收拾好了自己的思绪。
这不是他该想的事情。
明天还要去兼职,贺靳野调好闹钟,就拉开被子躺下了。
沈逾归滑动着屏幕,查看着司漠发过来的消息:
“姓蒋的那小子这几天挺活跃的。”
“整天组饭局到处约人吃饭。”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据说他老婆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他肯定是国外混不下去了,想回来试试水。”
“装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唬傻子呢!”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保管那小子在宁城捞不着任何好处。”
“对了,你家小贺听完讲座什麽反应啊?”
“……”
司漠话多,聊天的时候也是一样。
就算沈逾归不理他,他也能自言自语的发个不停。
翻了两三页才把消息看完,他回了句:“知道了。”
最近忙得厉害,回家给贺靳野做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有精力去关注不相干的事。
司漠显然是特意去打听了蒋沉嘉的事,尽管沈逾归并不在意,但也还是心领了司漠的好意。
司漠应该还在酒吧,很快就给沈逾归回複了:“要不要收拾那小子?”
“早点睡。”沈逾归知道他话多,又回了句:“再发消息扣你钱。”
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消失了。
沈逾归放下手机,起身走到床边。
宽大的床铺上,贺靳野身安分的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半边位置上,另一边的被子依旧平整,他闭着双眼,两只手臂压在被子上,睡得安静又规矩。
但没用的,他过一会儿就会开始卷被子。
……
可能是昨天太累的缘故,贺靳野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闹钟重複响第二遍的时候,他才醒。
他习惯性的第一时间就要去查看自己是不是卷了被子,结果转头就撞到了男人的下颌线。
贺靳野顿时全身僵硬。
好消息是他没卷被子,坏消息是他卷了沈逾归。
他早已不在昨晚入觉时躺着的位置,视线略微下移,入眼就是柔软松垮的睡衣领口,底下依稀可见勃发的肌肉。
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他立即闭了下眼,想翻身却发现自己被子里的手臂还搭在沈逾归结实的腰腹上。
而沈逾归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腕上。
当时搬过来和沈逾归一起睡的时候,贺靳野就有种睡在一起会出事的预感。
现在好了,预感成真。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动。
贺靳野紧张极了,下意识的闭上了眼,选择逃避。
他心乱如麻的想,已经这麽糟糕了,沈逾归睁眼看见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见得会生气。
就算沈逾归生气,难道他自己就没错吗?
觉是两个人睡的,沈逾归也有责任。
想通之后,贺靳野心一横,就睁开了眼。
沈逾归正看着他,刚睡醒的眼睛却清明无比,四目相对的时候,贺靳野紧张的颤了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好像看见沈逾归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
贺靳野抿了抿唇,决定先发制人:“对不起,冒犯了你。”
他面无表情,眼神正直得像是入党宣誓。
但脸上的青涩和紧张是怎麽都藏不住的。
沈逾归的嘴角有细微的弧度:“没关系。”
果然,沈逾归不会在意这种事。
贺靳野松了口气,尝试着把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尽管他已经劝自己冷静,可他的手还是因为过于紧张触碰到了沈逾归的腹部。
他清晰的感觉到,沈逾归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呼吸也重了几分。
贺靳野擡头看向沈逾归,发现沈逾归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他意识到什麽,慌里慌张的起身:“我……我先起床了。”
“嗯。”沈逾归只是看着他,目光无比晦暗。
贺靳野被他看得心头一颤,急急忙忙的钻进了洗手间。
捧着冷水洗了好几遍脸,他才冷静下来,一擡头,却发现镜子里的人依旧面红耳赤。
贺靳野今天洗漱的时间比平时久了一点,出去的时候看见沈逾归还躺在床上没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关心的问了句:“你不起床吗?”
沈逾归语气慢悠悠的:“不是很方便。”
贺靳野:“?”
沈逾归:“我需要单独使用洗手间。”
贺靳野懂了,很淡定的“哦”了一声,出去的时候却脚下生风跑得飞快。
沈逾归看着房门被关上,才起身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贺靳野才看见沈逾归从卧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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