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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冰荷不由得垮下了脸,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瞅他一眼。“你……你真的吃了我的糖葫芦?”
他咀嚼几下,吐出李子的籽之后,扬起眉头,“是你要请我吃的。”她嘴角下垂,一脸可惜的表情。
裴济怀假装没看见,握住她的小手,“走吧!”
“喔!”
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偷偷的笑了,随即恢复严肃的表情,“放心,前面的酒楼里有许多好吃的点心,你尽量点,反正有人请客,不用客气。”
“怀哥哥,没想到你这么小气,我不过是代替你答应和他们谈事情,你就把我的糖葫芦吃掉,你的报复心还真强耶!”石冰荷边迈开脚步跟着他往前走边狐疑的觑着他。
他冷冷的瞪她一眼,“你还有嘴说我,等回去我再和你算这笔帐。”
石冰荷再次吐了吐粉舌,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的吃着糖葫芦。
踏进酒楼前,裴济怀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根本不了解,他不想理会江天远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呀!
虽然她恢复了记忆,而且也说爱他,但是他不知道,当她碰上了那个曾经爱得不顾一切的男人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毕竟他没有这么大的度量,能让妻子面对她的旧情人,却一点都不在乎。
还没有到午膳的时候,酒楼里的客人不多,他们四个人被安排坐到二楼靠窗的桌位。
桌上都是石冰荷点的点心,猪油核桃糕、松子糕、五香麻糕、椒盐麻糕、蒸蛋烘糕、千贝丝饼,还有冰糖豆腐脑,最后是一壶热羊奶。
新鲜营养的热牛奶是裴济怀特别替她叫的。
面对满桌子丰盛的点心,巧玲瞠大双眼,再望向娇小的石冰荷。“你平时都吃这么多吗?”
石冰荷的笑容有着一丝羞赧。“没有啦!只是知道有这么多从没吃过的糕点,就忍不住想吃嘛!”
巧玲望了望在她保暖大衣底下微凸的小腹,若有所悟的说:“喔!一人吃两人补,是吗?”
“呵呵……是呀!”石冰荷笑着承认,“你也吃呀!不要客气。”
裴济怀替她倒了杯羊奶,要她喝,眼角余光瞥见江天远神情复杂的盯着她,十分不悦,改而盯着江天远。
江天远察觉到他的目光,不敢再盯着石冰荷。“裴庄主,剩下十天了,现在正好在京城,可以请你在圣上面前说几句话,救救我的小姑姑吗?”
巧玲也忍不住看向裴济怀,流露出乞求的目光。
“究竟是什么事啊?”石冰荷边吃点心边好奇的问。
“吃你的东西,别多问。”裴济怀不让她插手管这件事。
“真凶!”她小声的埋怨,却不得闲的又捻了一块干贝丝饼,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裴庄主,别怪冰荷,是我们打扰了。”江天远温和的说,充满歉意的看了石冰荷一眼。
石冰荷不在意的挥挥手,对江天远露出灿烂的笑容,浑然没有察觉到身边男人的脸色变得冷厉。
江天远发现了,正想说些什么,巧玲抢先开了口。
“裴庄主,刚才裁家相公问你的事,已经过了三个月,你考虑得如何?”
她感觉得到,丈夫为裴夫人多说一句话,裴济怀便更加不高兴,看来裴济怀十分介意丈夫曾经和裴夫人相恋一事。
裴济怀一双锐眼扫向江天远,冷冷的说:“你们也知道三个月过去了,那么我要知道的真相,你们愿意透露了吗?”
“这……”江天远支吾其词,对于爹交代的事也不敢不照做。
“你们认为裴某会是个多话的人吗?”裴济怀突然大发慈悲的冒出这句话,其实他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因为不想再和江天远有任何的交集。
江天远为之一愣。
“只要我想知道,凭天下第一庄的情报网,你们认为还会有不手到擒来的情报吗?”裴济怀接着又问,他只是不想浪费人力而己。
巧玲拉了拉江天远的手臂,悄声说道:“告诉他吧!反正你我不说,公公不会知道,相信裴庄主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多话的人。”
“可是……”江天远面露迟疑。
“别可是了,究竟是秘密重要,还是小姑姑未来的幸福比较重要?”巧玲继续游说他。
听她这么说,江天远终于点头同意了,“好,我就告诉你。其实爹不想把小姑姑嫁给定庄王爷最重要的原因,是小姑姑已暗结珠胎,要是嫁过去,下场肯定比不嫁更惨。”
“那么,只要照实跟定庄王爷说,裴某相信他不会强人所难。”这件事虽然没什么,但名节对一个女人是很重要的。
“事实上,王爷以为爹是为了拒绝这门亲事,才故意编造慌言,他根本不相信,而且小姑姑始终不肯说出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经过这几个月的调查,爹已查出那人是擎天寨的寨主,这下了更麻烦了。”江天远苦着一张脸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