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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想说“不正常”的,话到嘴边及时换成了:“太紧绷了,对就是太紧绷了,你看看你以前是多么骄傲自在啊,根本不会这么缠着一个人......”
“易璘哥,你和勋哥之间......到底怎么了?”连峻问,见程易璘垂下了眼眸,似乎不太想说,他立马改口,“当然了,你不想告诉我也没事啦,但是易璘哥,你的状态真的有点不太对......现代人嘛,总或多或少地有些什么心理方面的问题,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之前就被说是抑郁症来着——”
铺垫了这么一大堆,连峻说出了真实的意图:“易璘哥,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可牛了,我之前的抑郁症就是他帮我控制住的。要不......你先别管勋哥了,我问了那医生,他今晚刚好有空,你去做个咨询看看?”
程易璘抿唇不语,过了好几分钟才说:“你知道小勋在哪。”
嘚。
刚才的话全白说。
见这个办法行不通,连峻只得采纳了勋哥的建议——
编一个让易璘哥很难去找的地方。
“其实勋哥他......去T国了,易璘哥你不是gay圈的应该不知道,那里每年都会举行派对,简直就是gay的天堂,”说着,连峻装模作样地惋惜起来,“这三年我和勋哥年年都去的,结果今年我要看店去不了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程易璘不懂:“什么派对?”
“我们都叫它deep bule party,挺好玩的,不过不适合易璘哥你这种纯直男。”
程易璘没有听说过,拿出手机在网上搜。
连峻正为自己想到这个借口沾沾自喜呢——
不出意外,易璘哥已经好几年没去过T国了,签证肯定过期了,而且从国内飞到T国要十几个小时,加上那party不欢迎直男。
易璘哥就算真想去找勋哥,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连峻喝了口可乐,瞄见程易璘看着手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易璘哥,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程易璘黑着脸把手机屏幕转向了他:“你说的就是这个party吗?”
连峻带着问号看起了程易璘手机里的内容。
里面是在某个论坛上,有人发的关于那个party的图片和科普,下面还有网友们的评论——
【怪不得最近网上那么多网红gay去T国,敢情是有这啊】
【哇满屏的腹肌胸肌,我要晕肌了】
【咦咦咦这party不就是群/p现场吗,看见这消息感觉都要被传染了】
【真是梅/毒与艾/滋齐飞,HIV共HPV一色】
【要是gay子都是这副死德性,我绝对一天拿出二十五个小时反/同!】
【太恶心了吧!怪我手贱,偏偏要点进来看】
连峻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这party在网上的风评原来这么差的吗?
他想解释:“不是,易璘哥——”
“让他回来。”程易璘直接冷脸打断了他。
连峻:“易璘哥,这......”
程易璘冷声强调:“我说让他回来。”
连峻吓了一跳,这样的易璘哥也太罕见了,看样子是被气到了。
没想到事情会弄巧成拙,现在他再解释就显得太欲盖弥彰了。
连峻懊恼地拍了下脑门:“那......那我去给勋哥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得上他。”
连峻找了个借口走出包厢,给周连勋打电话。
幸好勋哥还肯接。
他不敢直说刚才的事,便半遮半掩地劝:“勋哥,今天晚上易璘哥又来UN找我了,我按照你说的随便编了个地方,但是易璘哥听了之后说想让你回来,要不你回来吧。”
此时周连勋正美滋滋地躺在床上看电影,一听这话,他十分不悦:“他谁啊他,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你告诉他,我不回去!”
连峻:“不是勋哥,你听我说......”
周连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嘟嘟嘟”声,连峻无奈,回包厢的路上他想了个缓兵之计,他跟程易璘胡诌:“易璘哥,勋哥他......他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从T国回来坐飞机也得十几个小时,你要不先回去等两天吧。”
程易璘:“你别给他找借口了,他不回来是吧。”
连峻急忙摆手:“不是不是......”
程易璘的脸色已经可以跟冰山媲美了。
他话不多说,用手机打出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说:“景望,帮我个忙,找二十个安保人员来UN酒吧清场。”
电话那边的程景望应该是答应了,程易璘道谢:“好的,谢谢。”
连峻在旁边没听太清楚:“易璘哥,你这......我们酒吧安保人员是够的,不用你再找人过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