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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烨说:“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了,信不信重要吗?爸。”
结果不得而知。
S市正值盛夏,暑假是酒店的旺季,人流量大幅上涨,连带出现的问题也日益增多,谢尧的忙碌是跟着项目走的,江易则是跟着季节。
眼下江易比谢尧还要忙,弄得谢尧自那晚之后,一天比一天欲求不满。睁眼后闭眼前都是江易这张让人一看就想发情的脸,他才几岁,明明有恋人为什么要禁欲这么久?
以前他一放假,江易就恨不得把他跟床粘一块,动不动就做一整天,虽然也是有点不太合适,但现在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极端呢。谢尧越想越闹心,一方面是得不到满足的郁闷,另一方面是江易这样显得他这个人好像多不正经似的,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儿。
真正让谢尧难以接受的是某天晚上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有精力,他故技重施抱着江易又摸又亲,江易倒是配合,把他弄得极为舒服,最后却被抱在怀里迎来一句:“睡吧。”
谢尧彼时距离强奸犯只有一线之隔,最后还是让江易哄睡着了。
大概是最近人一直是燥的,谢尧睡到半夜被渴醒,迷迷糊糊往旁边一摸,床是空的。他登时就没了睡意,四处看了一下,江易不在房间里。
等了几分钟还不见人回来,不会是去喝水上厕所这类事。谢尧爬起来打开卧室门,浴室透出黑暗里唯一的光,伴随着水声和压不住的喘息。
他发现了什么?谢尧不用想都知道江易是在干嘛。他轻轻走过去,将门推开了一条不算小的缝,里面氤氲着水汽,江易并未察觉。
他从来没见过江易自慰。
谢尧的第一反应是,应该不止一次。这家伙宁愿自己撸也不跟他做?到底在想什么呢!
旁的也顾不上,他索性倚着门框欣赏起来,得见这幅光景,让他少活十年也是愿意的。
玻璃被水汽蒙住,阻挡了江易一部分的身体,只有一只手掌五指张开撑在上面,修长手指时不时抓握又舒展,指尖微红,衬得露出的一截手臂更显白皙,江易肤色一向偏浅。
透过几处被抹掉水渍的地方,依稀可见江易弓起的背部和绷紧的小腹,再往下水汽聚成水滴,玻璃变得透明,笔直修长的双腿像是没有尽头延伸至积水里,小腿的肌肉时不时收紧,显出力量感十足的线条,非常好看。
谢尧是被渴醒的,这会更是看得喉咙发干眼睛发直。说真的,江易操了他那么多回,在他面前并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但这样的江易是不同的,足以令他血脉偾张,哪怕渴死在这也不想挪动半步。奇怪的是,他也并不想打断江易,破坏这具躯体在欲望的浸染下散发独特的美丽。
江易没察觉到他一是因为情欲带来的迷乱,二是花洒开着,水声掩盖了周遭的动静。
水流顺着江易光洁的皮肤滑过,有的滴答坠地,有的汇聚成一小股,沿着肌肉纹理从上至下流入隐秘的丛林。
他低垂着头,谢尧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出江易被欲望操控的模样,有一丝脆弱,又蕴含着蓬勃的力量,引而不发。如果能看到江易此刻的眼神,谢尧心想,自己一定会被溺死在那双本就过分漂亮的眸子中。
喘息声逐渐盖过水声。江易闭眼皱着眉,水珠砸在他的睫毛上又滚落下来,一条腿在膝盖处微微弯折,接着又绷直,透露出快要高潮的急切。
“谢尧……”江易喉间溢出渴望,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
这一声叫得站在门口的谢尧耳根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冲着下半身去了,早就硬起来的东西又涨又疼,但是谢尧忍着没碰。
花洒忽然被关上,水声戛然而止。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江易粗重的喘息,谢尧甚至听得清他撸动性器时黏腻的摩擦声,伴随着一声难耐的喘息,谢尧知道他射了。
江易头抵着墙面,大口大口喘着气,正要准备打开花洒,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他转头张望了一眼,门虚掩着,他不记得是自己没关还是……
回到卧室的时候谢尧面朝里躺着,像是完全没醒来过。江易小心翼翼摸上床,从背后把谢尧揽进怀里,感觉怀中的人轻轻抖了一下,体温有点偏高,于是在黑暗中勾起嘴角问:“好看吗?”
谢尧被抓包,又不想服软,咬牙切齿地说:“不好看,睡觉!”
背后江易脸埋在他的颈窝低低笑了几声,解释道:“我不想再弄伤你了。”
这句话谢尧是睁着眼睛听的,但没有回。矫枉过正也有个度吧,江易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过吗?这是病,得治,谢尧是这么想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