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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最后一天了,多聊几句吧。”
张知疑捂着头上被打出来的包,心想聊天不是不见面也能聊吗?不见面不能做的只有……
“我累了。”文意先拉开他的手臂,卸力躺进他的怀抱。
张知疑马上乖乖收起多余的小动作,呆若木鸡地做一个舒适的躺椅。
文意先在他身上嗅了嗅,拉着他去洗澡。
站在淋浴头底下,张知疑还处于茫然状态。没有什么临别前浓重的悲伤和不舍,也没有擦枪走火和干柴烈火的亲密互动。
文意先让他蹲下他就蹲下,让他再站起来他就站起来,简单清洗完之后,两个人躺在浴缸里聊天。
“你有没有后悔过和我在一起?”文意先问。
张知疑虽然还没回过神来,但身体本能地摇了摇头:“庆幸都还来不及。”
“就算我们会因为不同的道路而不得不长期分居?”
文意先觉得自己给不了他什么,真正面临衰老的时候,对比起比自己更年轻的爱人,难免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有时甚至会后悔当时的突然冲动,怎么就让两个人纠缠了这么久,或许两个人不要在一起反而能获得更高的自由。
“只要我还有机会留在你身边。”张知疑揽过他的肩,笃定地说。
偏头躲开张知疑的亲吻,文意先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在爱情上能让他遇到张知疑这样的理想主义者。
看着张知疑有点失落的眼神,文意先问他:“你觉得接吻这些行为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表达亲近。我又不需要表演,如果和任何人都能接吻,那和原始动物有什么区别?”
“我们已经亲近到在同一本户口本上了,所以你今晚可以不用想了。”
“好吧。”张知疑挨着他,状似无意地蹭了蹭,手从肩头滑到他腰间。
被撩拨得心里发痒,虽然刚刚拒绝了,但是文意先觉得自己又不受控地想要。
这么多年下来,对方对自己的身体实在太过熟悉,手法也趋近大成,每个地方的敏感度也都信手拈来。
“做吗?”文意先又被放到张知疑腿上,张知疑仰头望着他,眼神湿漉。
“嗯……”他伏在张知疑肩头,发出一声闷哼,在锁骨处咬出一个牙印。
闹到太晚,文意先第二天破天荒错过了早上的航班,转头看到张知疑还趴在床上,伸手在张知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哎,意先……”张知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眯着眼睛没睡醒,拉住他的手臂,“怎么了?”
“你看看几点了?”
“九点半啊……哦,睡过头了。没事,明天再走吧。”张知疑说着又拉着他要接着睡。
“张知疑。”
张知疑一个激灵彻底醒过来,跪坐在他面前乖巧地等待指令。
“家里的飞机现在在机坪吗?我下午走。”
“在。我马上安排。”
“真不知道到底该说你什么好。”文意先头疼地揉揉眉心。
张知疑冷汗直流,惶恐地开始打电话。
“少爷,怎么了?”
“下午三点半来公司。”
“老爷说过不让您出远门。”
“接我丈夫回去。”
“您要一起吗?”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好的,我知道了。”
从严肃冷脸转换成谄媚笑容只需要挂断一个电话,张知疑拉着他的手:“安排好了。”
文意先甩开他的手,坐在床头盯着膝盖发呆。张知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殷勤地起来帮他把行李全都收拾好,出门买了丰盛的早点回来,拿出文意先在家喜欢用的那套茶具。
“出来吃早饭了。”
没有回应,张知疑汗流浃背了。
完了,他大概率是把文意先惹毛了。
虽然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每次都没法好好处理。事后往往是文意先主动提出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只要张知疑能满足,他就愿意消气。
张知疑已经联想到文意先对他失望透顶要跟他离婚的场景了。咬咬牙一狠心,张知疑决定豁出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从卧室里出来。
文意先看着满桌的早点,不由得笑起来:“这是你特意准备的?”
“嗯……我得向哥哥道歉。”张知疑捂着脸,耳根通红。明明叫“哥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怎么他用来叫文意先总感觉变了味?
又一次被揉了揉头,他条件反射一激灵差点倒下去,文意先的手扶在他腰后稳住他。张知疑感觉自己现在像个任人摆弄的玩具。
文意先亲了他一下:“都快冷了,先去吃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