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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深此人原本也有个顺风顺水的人生,出身富贵,天赋又好。然而他身体不好,天生患有心疾。这心疾无药可医,唯有魔族的一种功法才能短暂的压制。

这种短时间的压制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失效,届时将会疼痛难忍,只有习得魔族功法的人为他运转灵力,才能抚平疼痛——而这种功法,只有魔主一脉才能修行。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穆深才会当上魔族内应。

想到这里,乔自秋擡头看了眼天色。

刚才那来无影去无蹤的疼痛,想来也是因为马上就要到月圆之夜了罢。

看来,还得準备好与魔主的见面才是。这一次,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想起上一个小世界糟糕的结局,他轻轻叹了口气。

温隽男子脸色染上几分愁容,却丝毫不减清丽豔色。

他正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院子外突然传来几声呼唤。

“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吗!”

乔自秋蓦地回过神,随意拾起一把纸伞,推开竹门。

院子外站着个穿外门弟子服饰的男子,见他出门,便拱了拱手笑道。

“禀告大师兄,拜师大会约莫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召开了。只是这天气不佳,师兄若是嫌麻烦,在下便代为传达,回去推了这门差事便是。”

修仙本就是为的强身健体,夺病老,去生死。这外门弟子虽然刚踏入仙门,却也是浑身腱子肉,这点毛毛细雨压根不必撑伞。

青云宗上下,也只有这位大师兄身子格外娇弱,旁人也不知是什麽毛病,只是看他已结金丹仍不见好转,也就或多或少都会对他多些关心。

身形单薄的青年一手撑伞,垂下眼,声线清冷。

“不必为我破例。时辰还来得及,你我即刻啓程便是。”

“不愧是大师兄!”

那外门弟子爽朗一笑,当即挥手召来一柄长剑,踏上剑柄,腾空飞起。

乔自秋擡袖一扬,袖中飞出一只小纸船。

纸船看着外表平平,定睛一看却散发着点点柔和光芒。它浮在空中,本该被淋个透心凉,然而肆意飘来的雨滴却都纷纷避开了它。

青年擡头,轻声啓唇,念了几句法决。

纸船猛地膨胀变大,不一会儿便成了真正小舟的大小,停在半空,煞是可爱。

“师兄这御器之术可是又精进了?”

外门弟子站在剑上,倾佩地夸赞道。

“弟子这几日才刚学会御剑,原以为多少可以在师兄面前显摆一二,现下却是班门弄斧了,师兄可莫要责怪我。”

“为何要责怪你?”

青年微微勾唇,一手撑伞,踏步虚空走到小舟边坐下。

“上次见你,犹记得你连本命剑都拔不出来。如今不过一月有余,进步如此之大,反倒该夸你才是。”

他一言一语宛如清风拂面,抚得人心中很是舒坦,就连那密密细雨也没那麽恼人了。

那外门弟子被夸得脸都红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最后,他猛地扭过头,御剑稳稳飞出一丈,湿润的空气中传来他闷声闷气的答複。

“师兄,你可别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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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的拜师大会五十年召开一次,每次都办得排场极大,纵使比上凡间的皇帝也不落下风。

浩瀚云海之巅,一座陡峭山崖淩空拔起,仿佛与天相接。一道道铁索从云海穿越而上,直直连通最上的山顶。而几近笔直的山腰,隐隐可见近万层阶梯。欲拜师的人们,有的凭借不知从哪入门的身法,一路踏着铁索飘逸而上。而更多的,则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踩着石梯一步步爬上山。

世人皆知,青云宗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见外出收徒。

但这拜师大会乃是已飞升的开山师祖青云仙尊定下的规矩,为的是青云宗传承生生不息。所有长老必须出席,即使赶巧闭关修炼,那一脉也必须由门下大弟子代为收徒。

如此一来,这拜师大会便成了踏入仙门最好的途径。若是有幸被哪个长老看上,往后余生就算是飞黄腾达了。

小小的少年喘着粗气,灰头土脸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往上爬。

就在几日前,钟天星刚一路乞讨来到青云镇,听闻这里民风淳朴,便打算在此处呆几个月。

昨日走在街头,他撞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算命瞎子因为碍了某位达官贵人的道,正被一个鼻子翘到天上去的马夫挥着鞭子责骂。

那算命的老先生年纪不小,他心下不忍,便把为数不多讨到的银子拿去换了伤药,还给人送了个大包子——那包子可是新鲜出炉的,还冒着热气,他自个儿都舍不得吃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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