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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学长,”雁惊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这是菊.花啊。”

“啊?!”鹤泱尘连忙将花夺过来,尴尬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没给人送过花。但是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难道学长不想再给我送花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下次不送菊.花了。”鹤泱尘低下头却发现雁惊寒在笑,“你笑什麽?”

“我当然是笑学长傻啊,连花都能买错。”雁惊寒擡手抚摸他的脸庞,安慰道,“不过呢,只要是学长送的东西,不管是什麽,我都喜欢。”

镜头对準摆在茶几上的花束,拍摄出的照片上花瓣还沾着露水。雁惊寒挑了张最美的图片发给鹤泱尘,配文:收到啦~

偏航(三十二)

清晨时下过一场小雨,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青草芬芳。柏江大学的中文系办公室里一衆老戏骨齐聚一堂,今早拍摄的戏份是全片中最精彩的一幕——守旧派与新潮派的思想碰撞。

“虽然这场戏里你只有一句台词,但却是这部电影对当时情况的表态。”江怀瑾低头翻剧本,“我记得小雁是第一次给人当背景板,你会怪梁叔吗?”

“我能与各位前辈一起拍戏已是三生有幸,”雁惊寒坐到花梨木桌前,他展开複古报纸,目光落在《新青年》文摘,“即便是充当配角也能从中汲取相关经验,日后才能更好地塑造角色。”

“小雁啊,你知道当初为什麽选中你出演江槐柳吗?”江怀瑾合上剧本,“那个年纪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唯独你是从内透出的谦逊平和。除了你的外在条件,你身上独特的气质也符合这个角色。”

“江老师说笑了。”雁惊寒调整坐姿,“我準备好了。”

自溥仪正式登基以来,停业五年多的黄龙旗店又重操旧业,但一时供不应求,许多人家只好用纸糊一面龙旗应付。而那些早就盼望清室複辟的王公贵族、遗老遗少则弹冠相庆。没有朝服的人就急忙到旧衣铺去抢购朝服,没有发辫的人就到戏装店定做用马尾制作的假发辫,他们穿上长袍马褂,晃着真真假假的大辫子招摇过市。

1917年7月12日,溥仪再次宣告退位,张勋複.辟的闹剧仅上演了十二天便宣告破産,但却成为中华民国历史上至关重要的转折点。这场複辟直接导致段祺瑞的複出和皖系、直系两大军阀的崛起,更将民国以来的两大法统彻底打翻,政权就此落入军阀手中。

“卖报!卖报!”报童背着挎包奔走在街道,“宣统退位,冯国璋任代大总统以段祺瑞为总理……卖报!卖报!”

“人都到齐了吧?”蔡孑民从外头走进办公室,蔡秀钊晚他一步进门,“怎麽不见黄琢言和钱桐麟两位教授?”

“他俩还在未名湖畔为着一篇新发表的文章争吵,”周豫才轻捏眉心,说,“明明二人同是章太炎先生的高足,怎麽除了性子竟没半分相像之处?”

“琢言与桐麟素来不睦。”刘培琛以手帕掩口,轻咳几声,“从前二人留学日本时,琢言有一册笔记丢了。他怀疑是桐麟偷拿,但又无法证明,自此便结下梁子了。”

“蔡校长将我等聚在此处是有何见教?”虞念卿不忘揶揄周豫才,“听闻前些时日豫才老弟到教育部门前辞职,真是好大阵仗啊。”

“总好过某些人为张勋站台吧,”胡适之放下报纸,反唇相讥,“听说虞教授还获封了不小的官职,可惜了就短短十二日化作梦中泡影。”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假洋鬼子懂什麽……”

“好啦,各位同仁先安静。”面对这种状况,蔡孑民出声喊停,“想必近来发生的事无需我多说大家也都知晓了。新上台的冯国璋总统重视文化教育支持新文化运动,我们柏大既以《新青年》为阵地,那便广邀有学之士加入新文化阵营,迎科学与民主进柏大。”

“蔡公此言是要解散古文系了?”未参与适才那场舌战的辜鸿轩久不吭声,他手持烟斗缓缓吸入,随后吐出一股白烟,悠閑似神仙。两名侍者伫立在他身后,一人端着茶具,另一人提着旱烟袋,他们三人皆留长辫戴着瓜皮帽,“我在柏大任教半生,如今却无辜某的立锥之地……”

“辜教授此言差矣,”蔡秀钊说,“古文系仍可以继续开设。”

“尔等既要砸孔庙,又何谈延国学?”黄琢言迈过门槛,《新青年》杂志被扔在地面,“数典忘祖枉为人!”

“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跑到这来了?”钱桐麟追了过来,“你这是断章取义啊。不砸孔家店,如何救孔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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