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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他不稀罕?”元初不仅没有赞同他,反而偏着头反问, “他从来没害过你不是?”
“但是他利用我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不杀我只是为了给世人一个‘仁慈’的假相而已。他杀了那麽多兄弟,我父皇二十七个儿子,现在还剩下几个?八个!还不包括七皇兄。所以,他不能连‘唯一’的同母弟弟都杀了而后不耻于天下。”元徽行对元初的话极度不以为然。
“唉。”元初轻轻一叹,什麽也不说了。
元徽行对此极为不悦: “小子,别在这装老成。”
元初也不理他,直接同童灵说: “你告诉我你们几个的瓜葛,我就把锁魂阵的秘密以及你死后发生的一些你很想知道却又查不到的事情告诉你。”
童灵十分怀疑地望着他,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好,我都告诉你。”
元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元徽行也不愧是狐貍家族的,虽然不知道元初和童灵说了什麽,但是单看元初的表情也看出了点端倪: “他决定告诉你那些‘陈年旧事’了?”
元初点点头。
元徽行想了想,好奇地问: “你为什麽不问我,非得问他?”
元初勾唇一笑,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你说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去判断太累了。”第二根手指: “你当时还是屁大点的孩子,大人的事,你不懂。”最后那句说得甚是气人。
听完元徽行大怒: “你这个毛孩子……。”说这伸手就想打,却被一个力量拂开。
元初有些惊讶地望着童灵,心里不禁又是另一番打算。它刚才受阵法所困,元气打伤,这也是元初敢在关闭了阵法之后仍有恃无恐地同它谈条件的原因,只是,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它仍有能力拂开一个人,虽然元徽行适才的动作仅仅是玩笑只用,但是,也足够令元初心生警惕了。
不过他没又将自己的情绪外洩,反而是坏笑着对元徽行说: “你七皇兄让你别闹了,那麽大的人多不像话。”
童灵翻了翻眼,它什麽都没又说过。
元徽行还想说什麽,元初却挥手打断: “我把你找来,不是想和你进行无聊的吵架。你也不是因为无聊才来找我的吧?我们目前的目标一致不是吗?”
“我要江山,怕你不能给我!”元徽行冷笑,就如同他不相信皇帝一样,他也不相信元初。一个出身卑微而且入宫不到一年的人,能在这个时候得知许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并且已经着手行动,这样的人怎能放心合作。
“给?”元初笑: “别人送你的东西多无趣!来抢啊,江山也不是我的,只是看最后谁能从皇帝手理夺来而已。但是眼前,肉还在别人碗里能,先把它从别人碗里弄出来才是正经事不是吗?”
“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元徽行的情绪似乎并没又太大的波动,很轻易地就赞同了元初的话。
“既然这样,我们也来谈一笔交易。”元初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脸上却是奸计得逞的得意。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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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儿,你来晚了。”仍是那个房间,仍是被困在里面的元晰,但是他现在的神色却与以往又着大大的不同,眼睛里不断闪烁的兴奋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有精神得多也危险得多。
“元徽行有些难缠。”元初沖他笑了一笑,又些疲惫地拂了拂额头。
元晰将他一把拉过来,伸手替他轻轻揉着肩膀: “父皇若是老狐貍,他便是小狐貍了。其实,挺难得,父皇还是信任他的。再聪明的人,也又失误的时候。”
元初舒服地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全部靠在元晰身上,任他替自己按揉肩膀及后背,他的技术很好,看来是颇精此道。过了一会,元初才说: “比起他来,我觉得,皇帝更信任你。”
元晰一怔,手也顿住了,但是没多长的时间,他又笑着捶了他一下: “初儿胡说什麽呢?”
“他连‘血玉’都能交给你,足见信任。”元初仍是淡淡地笑,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初儿。”元晰有些生气地说: “东西是你叫我去偷的,我连你是用来做什麽的都不知道。如今倒好,”他冷笑着: “倒怀疑上我了。”
元初回头,眼中尽是坦然: “晰儿,我说会帮你就不会害你。”
“我不知道为什麽你今晚来尽和我说疯话!你若是认为我做了什麽对不起你的事,你大可离开,日后也不必管我。”元晰仍是满面怒容,眼眶也一下子红了。
元初转过身,望他,眼神有一些怜悯,而后低下头轻轻问: “刺杀不是巧合,你知道,皇帝也知道。但是你知道那是元徽行的人,而皇帝,以为的老二和老三的人。皇帝带我出宫也不是巧合,是你安排的。他说那个密道只有我知道,其实你也知道,但他刻意告诉我你不知道。晰儿,你在试探我。”然后他擡头,望着元晰笑,眼睛里尽是不明的情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