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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哪儿？”他擡首，对上了靳谦禾的目光，眨巴眨巴眼，忽然猛地低下头，吉他滑落在地上。
莫笑瓶双手捂住自己的头，额上顺间出了冷汗。
“诶……”靳谦禾快步走上去，轻轻扶住他：“……怎麽了？”
“你是谁？”莫笑瓶没擡头，他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靳谦禾觉察到莫笑瓶在微微发抖，他意识到不对劲。
面前这个人，并没有在跟自己演。
“我是你的新同事。”靳谦禾轻声安抚：“你怎麽在这里啊？叫什麽名字？”
“我……我是C-01……”莫笑瓶颤抖着声音：“我来这里……等S-01。”
“S-01吗？”靳谦禾看上去像一个知心的朋友：“S-01今天有事出去了。”
他没撒谎，S-01的确出去了，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时间好好利用。
“你走吧，我就在这里等他。”莫笑瓶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他是这样让我做的……”
“他？”靳谦禾歪了歪头，“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语毕，他轻轻拍了拍莫笑瓶的肩膀，替他捡起吉他，还给他。
走到门边，靳谦禾放慢了脚步，侧过头道：“忘了说，我叫C-22，交个朋友吧。”
然后，他不听莫笑瓶的回答，就离开了这里。
状况貌似有些不对劲了。
莫笑瓶看上去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晚上五点半，靳谦禾和路晏然坐在一起吃饭。
如果他真的是莫笑瓶，即使没办法跟靳谦禾说实话，也一定能做出什麽暗示的行为。
并且，那副害怕得发抖的样子，根本不是演得出来的。
莫笑瓶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不可能不明白R国的工作机制，那他又为什麽在这里？
说明这一定是S-01吩咐的。
那麽，S-01又为什麽要说这些？他又为什麽要让莫笑瓶待在那间屋子？
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或者是行为……
靳谦禾惆怅的喝了口水。
“喂，你怎麽了？”路晏然看了看他盘子里已经被弄成肉末的丸子：“好生生的跟丸子较什麽劲啊？”
靳谦禾瞟了眼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后的路晏然：“……”
“我冒昧的问一下。”路晏然皱着眉头：“你确定他是C-01？”
靳谦禾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确定啊。”路晏然一脸严肃的放下筷子：“靳谦禾，别吃你那肉末了，我看你脑子都成肉末了！”
靳谦禾被路晏然拉着离开了食堂，快步奔向实验室。中途，路晏然气喘吁吁的说了几句话。
“你知道-01代表着什麽吗？”他喘着气：“那是每一个阶级的首选小白鼠！”
“C-01，那我听说过啊！”路晏然拉着靳谦禾抄小道：“他妈的S-01就对C-01最‘好’了！”
……
一开始的时候，C-01还并不是C-01，而是C-09。
路晏然清楚的记得，这个人随时随地都散发着一种开朗的感觉。
可没过多久，C-09就晋升成为了C-01。
路晏然知道这个标号是什麽意思。
那完全就是小白鼠的标志！
A-01、B-01、D-01以及特殊的S-02，都是R国秘密实验基地出了名的小白鼠。
S-02，就是那个水下小白鼠；A-01，毒气小白鼠；B-01，憋气小白鼠；D-01，浴火小白鼠。
C-01的位置一直是空缺的，直到C-09的晋升。
路晏然发现，这个可怜儿，是“记忆小白鼠”。
他初步推测，S-01会清除掉C-01的部分记忆力，从而得到什麽报告。但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参与的。
S-01对这些小白鼠们特别好，好到路晏然都觉得这是S-01的孩子。但每每听到S-01专属实验室里传来的惨叫声，路晏然又会发自内心的心疼。
没想到，这可怜的小白鼠，竟然是队友。
……
以上，是路晏然关于小白鼠打听到的事情。
“他是……什麽时候开始的？”靳谦禾跟着他到了S-01的实验室门口。
不等路晏然回答，里面便传来惨叫声。
“啊———！”
靳谦禾脸色一白。
这就是莫笑瓶的声音！
“五个月前。”路晏然的脸色也不好：“你别沖动。”
靳谦禾当然知道自己不能沖动。他握紧了拳，面色苍白。
五个月前，可莫笑瓶不传达消息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那是说，要麽，莫笑瓶的记忆并没有被清除完毕，要麽，他做了记录。
可这鬼地方，还有什麽是瞒得下去的？
“我去！”忽然，靳谦禾像是想起来什麽似的：“保险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