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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谦禾微微挑眉。
路晏然害怕他说出什麽不该说的，连忙问清水伊：“你知道我们在干什麽？”
清水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们不是Z国的卧底吗？”
……
靳谦禾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能够这麽安静。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路晏然，似乎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在你们见面的第一刻就知道了。”清水伊继续说：“所以……你们是吗？”
“是啊。”靳谦禾咬牙：“给你两个选择，揭发我们或是让我们杀了你。”
清水伊沉默了。
她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这麽狠心。
良久，她才重新开口：“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靳谦禾：？
路晏然：……
“我从去年就开始受不了了。”清水伊开始回忆：“S-01天天让人教育我，使劲给我传输知识，恨不得让我成为R国秘密实验基地的傀儡。他们对我是很好，但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当时在车上，并没有告诉他们你和那位先生的真正关系。”
靳谦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在跟自己说话，点了点头。
“我不认为R国的做法是对的。”清水伊擡起手，她的手指只有四根，其他的和旁人无异：“前几天，不，是前几个月，我偶然听见S-01和S-03的对话，我觉得，自己的立场可能有问题了。”
“晏然，你好好想想。”忽然，她的话题又变了：“你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S-02了吗？”
路晏然回忆了一下。
S-02是一位非常温柔的Y国人，只不过，路晏然来到这里的第二年，他就不见了。
“他啊。”清水伊的语句轻飘飘的：“被S-01拉去当实验品了。”
“我亲眼看见，S-01把他放在海水中，那水都已经发臭了。S-02活生生的被淹死在里面。”
“所以，我需要离开这里。”
她看着二人，眼神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早晚有一天，我都会成为S-01的实验品，和S-02一样被弄死。”
S-01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让清水伊当这个“继承人”，清水伊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可爱的，可以利用的小宠物。
路晏然和靳谦禾对视一眼，后者轻轻点了点头。
“好啊。”路晏然道：“走吧。”
海实的计划是，用抽污水机器将R国的污水给抽走一部分，然后给他们一个大惊喜。不过，现在的时间，很明显根本来不及。
所以靳谦禾并没有拿出抽污水机器，而是轻轻的动手翻了翻几位R国高层的身。
“我没想到他们这麽相信我。”靳谦禾不经意间开口：“我还以为，他们并不能接受我。”
清水伊沉思了几秒，然后用流利的中文道：“我今天在车上恶化了几句你和……那边的关系。可能多少起了点作用吧。”
靳谦禾闻言，点了点头：“谢谢。”
路晏然全程没怎麽说话，在S-01的手机壳里发现了三张单子，分别是S-02的死亡报告分析、R国污水处理计划、RY协议。
三人各持一份，抓紧时间看了一会儿。
最终，得出结论。
S-02是Y国派到R国的“交换生”，Y国和R国早就有了“文化交流”，并且合理推测Y国也参与了排放核污水时间当中。R国正在研发“抽污水机器”，没错，就是宁弈秋研发出来的那种，大概率是身处海实的卧底给的消息。R国大致决定将污水抽取，然后全部运输至Z国附近，然后排放。
合理推测：RY两国在三百年前就有了交集，并且讨论陷害Z国。S-02的死Y国不可能不知道，说明Y国是默许了R国的做法。
乱，很乱。
“R国和Y国现在处于互相隐瞒，互相包庇的情况。一旦其中一国反悔，另一国将直接公布消息，挣个鱼死网破。”路晏然冷声道：“他们相中了Z国这个占地面积广、人口分布不均的国家，认为我们好欺负。”
靳谦禾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
最后，三人将资料放好，并且各个服下少许安眠药，分开倒下。
醒来时，靳谦禾正巧碰上了S-01。
他眯着眼睛，身体僵了僵，但没急着起来，反而继续装作昏睡的样子。
令他没想到的是，S-01醒来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清水伊盖上。
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是十一月了。房间里虽然开了暖气，但也并没有那麽热。
服务员一直没有进来，是专门告诉了他们，让他们不要打扰里面。S-01揉了揉太阳穴，显然没想到这个插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