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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大个人能出什麽事。”边鹤行嘀咕道:“还不如等上班让我去找,顺便还能沖业绩了。”

“话说这个点饭店早下班了吧,”宋喆在一旁忧心仲仲道:“他会不会陪着客户去KTV或洗浴中心了啊,别让蔡队白跑一趟。”

三个人里两个刑警,剩下的那个人的脑回路居然是最正常的。蔡书昀换好鞋拿起手机,说:“不知道,等过去再说呗。能找到就找,找不到……”

“找不到……就怎麽样?”宋喆咽了咽唾沫。

“找不到我就顺路去周围酒吧宾馆洗浴按摩转一圈,”蔡书昀把证件揣进口袋,说:“月底了,说不定还能抓住几个沖业绩呢。”

总之就是绝不白跑一趟。高,实在是高!边鹤行深有所感地点点头。

“那应栩……?” 宋喆试探着问。

“那麽大个人又丢不了,丢了我就到你们公司找老板去要。”蔡书昀的声音听起来一切如常:“走了啊,改天见。对了边鹤行,你明天早点起,别又迟到了。”

“好的——师哥——” 边鹤行早就重新躺下了,拖长的音调透过被子显得闷闷的。

楼道里黑黢黢的,蔡书昀担心打扰邻居放轻脚步,甚至没惊醒屋顶的声控灯。入了秋的空气微凉,吹在走出单元门的蔡书昀身上,他稍稍打了个哆嗦,把拉链拉到最顶端,依稀记得车上还放着一件应栩的外套,这才擡脚向前走去。

金沙酒店离两人的家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沿着三环公路开车十五分钟就能到,可惜出于工作原因,蔡书昀每次来这边不是扫黄打非,就是处理寻衅滋事,要论以普通人的身份来这边,这倒还是第一次。

金沙酒店似乎和应栩所在的公司有合作关系,每每请甲方吃饭,地点总是选在这里。蔡书昀握着方向盘匀速行驶在这片灯红酒绿,一度担心错过了目的地,但这辆车似乎在认路上比他有天赋,三绕两拐居然带他稳稳地停在了写着“金沙酒店”的建筑前。

大楼前的楼梯层层罗列,最下方一层上坐着个人。蔡书昀车还没停稳就拉起手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怎麽在这儿坐着,不回家吗?”

金沙酒店名副其实,用巨大的人造喷泉将大楼与马路隔开,蔡书昀的声音穿过水幕传入耳中,应栩垂着的头摇了摇,说:“他不喜欢酒味。”

蔡书昀围着蓄水池绕了一个半圆,终于走到应栩旁边,说:“那也要回家。”

在商界混迹多年,也没见应栩的酒量增长多少,加上秋季夜晚的凉风,一身酒气已经所剩无几。蔡书昀把手搭上应栩肩膀,说:“走吧,好不好?”

“不要,”应栩扭过身子避开蔡书昀的手:“你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读警校的,我喝没喝酒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合着这不是喝醉了,是喝完失忆了。蔡书昀觉得好笑,说:“你知道还喝这麽多。”

“……” 应栩这下不说话了,而是把头埋得更低,半天才小声嘀咕:“这不是赢了辩论赛高兴嘛。”

应栩读大学时参加的确实是辩论社,其实他不是据理力争的性格,也不是凭口才争强好胜,但耐不住学姐软磨硬泡加上天生自带气场、最终还是进辩论社作了一辩,全靠开场气势震慑对方,倒也常旗开得胜,颇有成效。

没想到对方喝醉酒逻辑还挺清晰,连理由都给自己找好了。蔡书昀顿了顿,问:“辩论赛赢了,你们的辩题是什麽时啊?”

“辩题……辩题……”应栩努力思考了一下,说:“政府干涉个人婚姻是利是弊。”

他们读大学那会儿政府刚推出一系列旨在提高人口自然增长率的新政策,这个作为辩题倒也不奇怪。反正应栩不清醒也不愿意走,蔡书昀取了外套披在他身上,说:“那你是哪一方?”

“我肯定是反方啊,”应栩振振有词:“政府干预个人婚姻,那不就是包办婚姻吗?封建余孽,必须打倒!”

“这麽激进啊。”蔡书昀笑了笑,像是眼前真的是那个还在读大学的毛头小子。

“没错!”应栩回答得很干脆:“支持婚恋自由,支持自由恋爱!”

蔡书昀突然觉得应栩这样也挺好玩的,索性蹲在他旁边:“有什麽理论支撑吗?”

“没有,”应栩扬扬下巴:“但有实证支撑。”

“哦?”蔡书昀歪了歪头:“比如说……?”

“我和我对象,蔡书昀!”

隔了十多年光阴突然被提醒,蔡书昀怔了怔,下意识重複了一遍:“蔡书昀?”

“对啊,”应栩说得信誓旦旦:“我和我对象就是自由恋爱,我们上大学前就认识了,后来他去了警校,我读了金融,他们学校管得严所以不能经常见面,但他们学校门口那家包子特好吃…反正比我们食堂的好吃,我们还去南山的寺庙里祈过福,那儿的和尚说他面善,那不是肯定的嘛,对了我们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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