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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刚问完,公馆主人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样子像是马上就要死了,时年快步上前递给他水,然后给他顺气。
好在他咳了一阵后终于停下,用沙哑的嗓音说:“谢谢,至少现在还死不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虽然今天死不了,但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死?难道病很严重吗?”
公馆主人耸肩,表示也许,时年见状表情严肃不少,“你得的是什麽病?不会是肺痨……吧?”
见他咳嗽,面色苍白,还有死的可能,时年目前只能想到这种病状,肺痨该怎麽治啊?系统有药可以治吗?
“嗯?不是,只是伤风。”公馆主人的语气十分正经。
时年发誓,他真的很想摔门就走,但内心也有几分庆幸,幸好不是什麽大病,于是最后只说:“那就好。”
公馆主人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时年无奈叹气,“系统,有没有治伤风的药,他再这麽咳下去也不是事啊。”
『他过几天就会好,没必要花生命值买。』
暗公馆(5)
“还是买吧,再拖下去我怕恶化,要是真死了,我可不想守寡。”时年自我调侃着,他很少说玩笑话,也是头一次说出这种话。
系统感觉有些不对,见状提醒道:『别被影响太深了。』
时年没太听懂他的意思,迅速买好药后,就直接连药带瓶子递给公馆主人,甚至都没有藏一下的行为,然后脱口而出:“大郎,起来喝药。”
公馆主人眼都不眨地就将药喝下去,时年好奇地问:“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公馆主人用很幸福的表情说道:“哪怕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时年被肉麻到,但对比以前已经习惯不少,他环视房间一周后,看见角落里带着家族徽章的箱子,不经意地问:“那是什麽箱子?”
“杂物箱罢了,放些我小时候的物品,我也忘记把钥匙放在哪里了。”
时年掏出钥匙,面不改色地说:“是不是这把?我在走廊上捡到了。”
公馆主人没有细看就点头,指着箱子说:“麻烦你帮我开一下。”
打开箱子后,里面是一些很奇怪的物品,但虽然奇怪,也没有到能引起时年兴趣的地步,除了,最下面的透明罐子。
罐子里面是一截黑色的,类似橡胶的物体,浸泡在不知名的液体中,时年把它拿出来时,里面的橡胶体仿佛还在蠕动。
时年很想把这个罐子扔出去,但又觉得里面的物体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这个罐子里是什麽?”他决定向公馆主人求助。
“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公馆主人的语气十分平淡,随后用嫌恶的语气问:“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时年可以说西尔弗变的黑团子很可爱,因为那是西尔弗,再加上也的确很可爱,所以他可以说出口,可却没办法说面前这截不知名的生物不恶心,那实在是有点昧良心。
于是他只能保持沉默,公馆主人像是看出他在想什麽,自嘲地说:“的确很恶心。”
开始了,这个人的自我消极模式被打开了,虽然这人大多时候都表现得很成熟,但实际上是个很怕孤独,又喜欢自我贬低的幼稚鬼。
时年直接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这到底是什麽东西?我先说好,如果这是和你有关的,那绝对不恶心,如果和你无关的,那你也不用在意我的看法。”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俗话,很适合现在的时年,放在以前会觉得恐怖讨厌的东西,但如果是加在那个人的身上,一切都显得平和可爱起来。
“真的吗?”对方听到这句话后,感觉一下子就亮起来,头上都像是开满小花。
“真的真的,药起效果了吗?”时年敷衍完后问起最关心的事情。
公馆主人点头,时年这才放心,他待的时间也够久了,他下楼準备交差,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吃早饭呢。
下楼的时候,他碰见了女仆,只有一个女仆,并且周围没有任何人,最终,在再三的心理建设下,时年伸出罪恶的小手。
先是伸手在女仆面前摆了摆,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滞地停在时年面前,时年又近距离观察一下她,女仆的确是木偶,但完全看不出是什麽驱动的。
话说,这真的是女仆吗?黑白长裙下,完全只是木桩吧,只不过雕刻得稍微像个人形,连那张脸,都是粗糙不堪的一整块。
时年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木偶的脸,紧接着,木偶活过来,用十分熟悉的声音问道:“先生,有什麽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时年被吓到了,下意识往后仰,可偏偏他又站在楼梯口上,在他以为他要见到黑白无常时,木偶稳稳抓住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