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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把一个商品丢进车里,看见自己男朋友呆滞的样子,把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么了?”

男朋友傻愣愣地看着他说,“李临,要过年了。”

李临和他对视,面面相觑,心下惴惴,“这人不会傻了吧?”

在李临家呆了几天,男朋友到底是要回自己去过年了。

前一天晚上,男朋友收拾好的行李箱靠墙摆着,两个人躺在床上,侧卧着看着彼此,随意聊些有的没的,被窝里甜甜腻腻地牵着手,热得一手心粘腻的汗也不想分开。

最后两个人都无话可说,在黑暗中安静地注视着彼此,男朋友凑上前,轻轻吻在他额头,李临没有反抗,他便从额头向下轻啄,吻过李临的眉心、鼻尖、停留在嘴角。

他的手顺着李临的脊背略带安抚意味的抚摸,最终停留在李临绵软的臀部。

李临不知道这个表面上幼稚得不行的男人有一双如此宽大的手掌,松松地兜住自己的半个臀部。他能感受到相接触的地方炽热的温度,一路顺着血液奔入心脏,烧得他心慌。

男朋友看着李临闭着眼,长睫毛宛如风中簌簌而落的树叶一般颤抖,便又从嘴角吻到耳畔,轻轻在他耳边询问,“宝贝,可以吗?”

李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鬼使神差间,他点了头。

李临不敢出声,狠狠地咬紧自己的下唇,把所有的声音憋在嘴里,只能听见年久的床在深夜里吱呀呻吟,混合着低沉粗重的喘息。

黑暗中汗津津的肉体交叠着,像是远山间峰峦起伏的弧度。

耸动间他勉力支撑起身子,转身看向背后的男人。天太黑了,他看不清对方的脸,更难以分辨对方的表情,却切实体会到了不管平日里对方如何耍痴撒娇,终究是个成年的男性,肩背宽阔,明显又不夸张的肌肉紧实,当他沉沉笼罩在自己上方时,迫人的压迫感就随之而来。

李临迷蒙失神地摩挲着男人结实的腹肌,觉得他像是褪去了幼稚伪装的真实,危险而强大,又像是撕开人类皮囊的一只野兽,原始而野性,赤裸裸地展露最本初的欲望,妄图将自己一口口分食而下。

动作间,男人的汗水从下巴滑落,重重地打在他脸上,混着他眼角的生理眼泪一同淌下。

这一瞬间,他疯了一般用一只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强行将人压下,接一个唇齿相交的色情长吻,另一只手在男人背上狠狠划出几道长痕,将一声漫长的尖吟融化在彼此的唇齿间。

他愿以身饲兽。

第20章 (李临的回忆)

事后,李临迈着酸软的双腿去烧一壶热水,等待中小心地去推开老人的房门看了一眼,一片寂静的黑夜里,床上如常的凸起一个瘦小的人形。

奶奶没醒,李临舒一口长气。

他把开水倒到盆里,兑上适量冷水,将毛巾打湿,给自己简单擦拭一下,又粗暴地擦拭干净了抱着自己一脸事后情态的,懒懒散散的男朋友。

男朋友把头轻轻搁在他肩膀上,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

“做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没有热水洗澡。”李临打发他回床上去,把锅严严实实扣好在男朋友头上,给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仿佛被勾引上当和他颠鸾倒凤的不是自己一般正直。

李临又飞速把后续打理好,消灭俩人擦枪走火的一系列罪证后,钻到被窝里被男朋友抱了满怀,舒舒服服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送男朋友上高铁,小情侣分别时依依不舍。

“真不想走,”男朋友看着他,想亲,又鉴于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放弃了,退而求其次地抱了抱李临,“明年见。”

李临看着他一个人走进检票口,形单影只地拖着行李箱慢慢走远,咂摸出些不舍来,恍然明白了所谓的你还未离开,而我已经开始思念。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挤出一张笑脸,对着远走的背影小声念叨,“明年见,男朋友。”

回到家,一切又仿佛回到了那些年一成不变的日子,大街小巷红红火火地热闹起来,更衬托得李临家有几分冷清。即便是贴了对联,剪了窗花,没有人气来作为打底,到底是显得孤寂。

李临环顾这个熟悉老旧的家,少了那个存在感十足的黏人鬼,竟显出一点空旷来。

他们家的年夜饭是他和奶奶两个人吃的,电视里放着春晚做背景音,炖只鸡,简单炒两个菜,便算是又应付了一个年。

李临偶尔抬眼看见老人正细嚼慢咽,心下多少有些轻松,今年奶奶的情况还算可以,起码在男朋友在的时候,包括过年时都情绪稳定,没有遭受刺激也没有转换态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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