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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儿虽身为男儿身,却有着一副俊秀柔美的长相,成角儿之后便引来太多麻烦事。常五爷送他们宅邸,一是出于对二人的喜爱,二也是为了将他们保护在手心里。

“徐管家?”

此刻,杨小亮十分诧异,平时五爷有事找他,都是差府中的下人来接,这次竟派了徐二亲自前来,极为少见。

徐二见到杨小亮后,原本的一脸忧虑瞬间变换成一张笑脸,只是这笑脸似乎还是有些僵硬。他躬身抱拳对杨小亮行了个礼:“见谅见谅,这会儿都睡了吧。”

杨小亮将徐二请进院内,问道:“这麽晚了,什麽事还叫您亲自跑一趟?”

徐二眼神突然有些闪躲,支吾两声后,说道:“明日是赵大帅的生辰,要请二位角儿去唱出戏,老爷特让我来通报一声。”

“明日吗?”杨小亮讶异道:“怎麽这会儿才来消息?”

徐二眼神複杂地看着杨小亮,仿佛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能说。片刻后,他叹息一声,道:“老爷本想找个缘由搪塞过去,可最终还是没得办法......”说着,徐二竟抹了一把泪:“赵大帅,惹不起啊!”

到了这会儿,杨小亮心中已有几分明白,再加上白天普水和尚那番话,他已经隐约猜到,明日将会有一场祸事发生,而这个祸事,就是他们的劫难。

徐二再没多说什麽,留下一句‘明早会派人来接’就走了。

回到屋内,叶灵儿还并未睡下,问明了事情后,沉默半晌,只淡淡说了一句:“该来的总要来。”

这一夜,杨小亮辗转反侧。

次日一早,杨小亮叶灵儿便被接到了常五爷府上。

大殿内,一位五十多岁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正在来回踱着步,正是府中主人常五爷。

常五爷早年做过许多生意,最鼎盛时,家业涵盖客栈、钱庄、酒楼、赌场,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是近些年逢了军阀割据的乱世,生意大多不济,影响力也小了很多。好在家境殷实,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只是在这乱世里,钱,远不如枪。

杨小亮叶灵儿上前行礼,叫了一声五爷。看着曾经气宇轩昂的五爷,几日不见,竟变得萎靡憔悴,两鬓和胡须都钻出了点点银丝,二人心中都有些心疼。

“小亮、灵儿,你们来了。”常五爷淡淡地招呼一声,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愧疚。

“五爷,您最近休息的不好?”杨小亮关切地问。

常五爷摆摆手,“今日是赵大帅的生辰,在醉阳楼设宴摆戏台,专门点名你们二人压轴去唱一出《霸王别姬》。我替你们推了几次......”说着,常五爷有些无奈:“推不掉了。”

这时,叶灵儿左顾右盼突然问:“五爷,小鸢呢?”

小鸢是常五爷近四十岁才得的千金独女,全名常小鸢,年芳二八,比杨叶二人小上几岁,生的亭亭玉立可爱聪颖,是常五爷极其宠爱的掌上明珠。不知是否是受了她父亲的影响,她也是杨小亮和叶灵儿的头号戏迷。平时,每逢二人来府上,常小鸢都会提前在大门口欢喜迎接,与二人相处甚好,早已以兄妹相称。今日迟迟不见,故叶灵儿不禁发问。

常五爷忽然顿了一下,片刻后挤出一丝苦笑:“被赵大帅的副官接去大帅府上玩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管家徐二忽然抽泣着抹起了眼泪。

常五爷瞪了他一眼:“一大早的,哭什麽丧。”

这话一出,徐二更是哭出声来:“老爷,您骂我,我也要说了。”说着,他泪眼汪汪地看着杨小亮和叶灵儿:“两位角儿,你们要是不去唱这出戏,小姐......小姐怕是回不来了......”

杨小亮和叶灵儿这才明白,原来小鸢是被抓去做了人质。

“胡说些什麽!”常五爷怒斥起了徐二。

“五爷!”杨小亮劝了一声,说道:“我和灵儿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过着漂泊无依麻烦不断的日子,这几年承蒙您照顾,才过了些安生日子。其实,在我们心里早把您当初父亲一样看待,小鸢更如我们的亲妹妹一般,这时候了您还瞒我们?”

常五爷一听这话,眼中瞬间泛起泪花,他拉住杨小亮和叶灵儿的手,哽咽说道:“我对不住你们,他们带走了小鸢,我不得不应下来......”常五爷说着,突然直勾勾地看着叶灵儿,久久才说出一句:“可你去了......怕是就回不来了......”

听到这一句,杨小亮只觉眼前一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眼前的叶灵儿!

“五爷你不用说了,他们的目的本就是我,小鸢是在替我受苦,您放心,我们一定让小鸢安全回来。”叶灵儿转头看向杨小亮,淡淡说道:“我们走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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