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迷茫地点点头,虽然不知他接下来要说什麽,但心中却不由地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是,当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狐族全军溃败,狐妖王也被周老和生花大师制住,动弹不得。我之所以在那,是因为......之前放走了狐族公主,周老怕我再生事端,让我留在他身边。”
“那季东陵呢?他是怎麽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上的?”
“师伯......”
我在心中快速的思索着,因为我已经察觉到这里有些不对劲,但我一时还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总之,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师伯来的时候说,他前一晚在我们鬼魅山上夜观星象,发现星处残红,担心师父出什麽意外,就连夜赶来了。事实证明,师伯的预感是对的,师父确实在追逃时遭遇狐二......”
“哼!”易老冷哼一声,再次打断了我,又道:“我曾私下约见过生花大师,他和我有着一样的疑惑。据他所说,当时的狐妖王已然完全放弃了抵抗,根本没有困兽犹斗之意,还曾言只要我们能放过她妹妹一条性命,他本人任凭处置。在这种情况下,他怎麽可能突然生变偷袭周老?难道他就不怕我们震怒之下,诛连他妹妹吗?”
易老这一番话,忽然将我点醒。当时的情况,确是糜先生有求于周老。而且,周老也答应过他,只要糜袂能够永久待在太行山,可以留她性命。按理说,糜先生绝对没有理由再去偷袭周老的。
易老接着说道:“以周老的修为,怎麽可能会被轻易暗算?以他和生花大师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狐妖王的真心或假意,他们既然能决定收掉法器,让狐妖王走的舒适一些,就必然是认定他不可能再有暗算之心。”
我茫然地喃喃说道:“是他们太过慈悲,错信了狐妖王......”
“不可能!”易老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若狐妖王真的藏有暗算之心,周老也便不会被偷袭成功了。就是因为周老看出了他确实放弃了抵抗,才反而遭此大难。”
我疑惑不解道:“可是为什麽......”
“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到来,让原本都该画上句号的战事,突然再生变故。”
“你是说......”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易老:“是我师伯?”
易老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据生花大师所言,在季东陵刚刚出现的时候,狐妖王曾经喊出过他的名字?”
此时,我的脑中已掀起惊涛骇浪,因为我清楚的记得这一幕:糜先生见到初来乍到的师伯,竟突兀地喊出了他的名字。随后,师伯与他四目相对,糜先生便忽然陷入了一种难以捉摸的状态。
当时这件事确实也让我心生疑惑,但紧接着发生的事,其惊撼程度将所有的疑惑全部压了下去。那便是,糜先生突然疯了一般,偷袭周老至其身亡,随后他也被师伯一击毙命。
现在回想起来,糜先生当时的举动确实太过匪夷所思。
易老见我脸色煞白,久久没有回答,心中已有了答案。
“由此可见,季东陵与那狐妖王是早就相识的。”
秘密会议
易老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的脑中已是一片淩乱,因为种种迹象、所有矛头,确确实实的全部指向了师伯。
半晌之后,我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辨驳道:“可是,这些都只是推论,有什麽实实在在的证据吗?
“任何事都会留下痕迹,只要有了方向,早晚都会查到证据。”
易老轻轻擡起眼,认真说道:“季东陵的性格我也有些了解,就像你所说的,不问世事与世无争。所以最初我也怀疑过自己的推断,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也正是我的这份怀疑,让我们错失了最后的时机。虽然我苏醒的事一直保密,但他应该也有所察觉,知道我在暗中调查。所以,现在他已经带着五大法宝,消失的无影无蹤了。”
我依旧不愿相信地质问道:“说到最后,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这区区五件破法器?这说得过去吗?”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想起潘亚迪曾说过的一句话,便借用来说到:“我师伯他都一把年纪了,拿到了又能怎麽样?”
易老嘴角忽地扯动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闪着一丝複杂的光:“或许,正是因为他已经一把年纪了。”
“您这话是什麽意思?”我疑惑不解地问。
“没什麽,”易老忽然转移了话题,说道:“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一是向你了解一些细节;二是我必须知道,若最后证实了季东陵的罪状,你们鬼魅部落作何态度?你这个鬼魅部落的掌门人,会作何态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