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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法宝基本等同于是他从五个门派手中借来的镇派至宝,可如今他无法还回去了。所以,他现在压力一定很大。
而我现在压力也很大,第一是因为师伯这蹊跷的行为牵连到了我鬼魅部落,第二是因为照鑒也是我向师叔借来的,还曾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一定会第一时间归还,现在也别想还了。
这一下午,我苦苦思索却依旧想不通,师伯这麽做究竟是为什麽!我还没有向部落里的人说起这些,因为在事件还没有定性之前,我不想让师伯不好的形象走进他们心里。
至于师叔那边,我确实有点不敢开口。
傍晚,潘亚迪只身来到我这里,一进门便跟我要了一根烟,默默点上后,颓唐地坐在地上,倚着墙出神,一句话不说,满脸憔悴。
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有些心酸。良久后,我轻叹一口气,开口道:“潘师兄,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真的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潘亚迪缓缓吐出一口烟,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说道:“据我所知,几天前,你曾私自到季东陵的房间找过他。”
“那又怎麽样?我是想问问他对法界一统的态度。”我有一丝愠怒,急道:“如果我和师伯想要密谋什麽见不得人的事,还犯得着明目张胆地在太行山私会,让你们抓住把柄?”
潘亚迪不说话,只是玩味地看着我,眼神中藏着一丝狡捷。
我又道:“而且事情没有查明,你也别把我们师徒当犯人对待,我相信这件事一定有更複杂的原因,我也相信我师伯的为人。”
“哈哈哈哈哈,”潘亚迪忽然放声大笑,摇头说道:“你还是那麽单纯啊......当然,这次我比你更单纯......”
“你什麽意思?”
“你还记得今天上午易老说我的一句话吗?”潘亚迪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他说我太年轻了,成了别人的棋子。”
这句话我有印象,确是易老临走时说的,当时我大家脑中都是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去深想这句话。
“我当时就在想,整件事都是我在策划、执行,可易老为什麽说我是别人的棋子?”潘亚迪自嘲地笑了一下道:“然后我就明白了,我确确实实是被人利用了。”
“到底什麽意思?”
“你还记得,前些天我约你在东山看蚂蚁的事吗?”
我有些疑惑地说:“当然记得。”
“几年前,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的景象和我们那天差不多,只不过梦里的我,是那天的你,而那天的我,是一位超凡脱尘的仙人。我那天对你说的那番话,就是曾经梦中的仙人对我说过的话。”
“仙人?你梦里的仙人也带你看蚂蚁了?”我惊讶地问道,不由得想到师伯也曾经带我看蚂蚁的事。
为什麽这麽多人都喜欢看蚂蚁?
潘亚迪点点头:“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他仙风道骨、气质飘然,独自立于高山之巅注视着脚下的一群蚂蚁,犹如神明在俯瞰衆生。然后对我说出了那一番彻底改变我思想的话,从那以后,那番话便成了我的道,因为那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到让我觉得,那是神明在给我指引。”
梦?过于真实的梦?
潘亚迪这番话让我不得不敏感起来,毕竟前几天师叔才刚刚和我谈起过奇怪的梦。
我有些糊涂了,潘亚迪所做的梦是否和我做过的怪梦属于一个性质?若是如此,按照师叔所说,我的梦是被人设计好的,是为了向我的潜意识里灌输思想,那麽是否就代表着,潘亚迪的梦也是被设计好的?而他现如今脑子里的法界一统思想,也是被人早早就灌输在潜意识里的?
如果真是这样,潘亚迪确实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我看了看潘亚迪,掩饰着内心中的惊惧,问道:“可你的梦和我师伯有什麽关系?”
潘亚迪继续道:“就在做了那个梦没多久后,我接到委托去执行一个任务。那原本是一个并不複杂的任务,可不知为何在最后的过程中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蹊跷诡异,仿佛我的对手忽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和手段。这也致使我顿时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境地。”
潘亚迪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他喃喃地继续说道:“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在那个危急的关头,一位得道高人突然出现,将我救出水火。我自然是十分感激他,所以我想报答他,可却被他拒绝了。他说修道之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出手相助,无需言谢。可你知道我潘亚迪是有恩必报的,何况是救命之恩!所以我缠着他,说什麽也要让他提出要求,因为我认为凭我的能力,还没什麽是办不到的。无奈之下,他说出了他的心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