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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解释,那扇门忽然开了,一位俊俏的年轻和尚站在门内。
“李掌门?”
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直内,此时见了我,眼中有一丝讶异。
“直内师傅?”我欣喜道:“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门呢。”
直内微微一笑,道:“住持一早算到今日会有贵客来访,特令我来此等候,想不到竟然是你。”说完,他对另一位和尚点了点头:“师兄,我来。”
那和尚会意,对我再次施礼,微笑道:“贫僧不知是贵客,多有得罪。”
“没有没有,”我急忙歉声道:“是我不懂规矩了。”
随直内走过两座大院,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大殿前。大殿前的台阶之上,大门早已敞开,一位眉须花白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立着那里微笑地看着我,正是生花大师。
直内停下脚步并不上前,打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上去。
我点点头,走上台阶,对生花大师行礼道:“鬼魅部落李二牛,拜见生花大师。”
生花大师对我施了佛礼后,将我引入殿内。殿内一张竹桌上,已经沏好了一壶茶,飘散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落座后,生花大师轻轻斟满两杯茶,开口道:“太元重回太行山,乃法术界之幸,李掌门几人一行,实属功德无量啊。”
“看来大师都已经听说了,”我将背包打开,轻轻取出里面的袈裟放在桌上:“晚辈是受太行山之命,特来将这件宝物袈裟交还于金山寺的。”
这件袈裟是件什麽分量的宝贝,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本以为生花大师在看到这件袈裟时一定会对我感激涕零,可从他的脸上我并未看见我所预期的表情。
“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再次施礼后,擡起苍老的手,在袈裟上轻轻摩挲,片刻后微笑说道:“宝澜袈裟乃我金山寺镇寺法宝之一,多年前于直内手中丢失,也成了他一直以来抹不去的一块心病,今日能够失而複得,金山寺感激不尽!”
听他这麽一说,我有些好奇,问道:“这宝贝袈裟,是直内师傅弄丢的?”
生花大师点点头:“直内自幼在金山寺长大,并不晓得这世间的複杂诡诈。当年他初次下山执行任务,还不懂法宝不可轻易外露这个道理,行事不够低调谨慎,不料被一閑野道人盯上,设计将宝澜袈裟诓骗了去,之后便了无蹤影。想不到,与盗走太元的人,竟是同一人,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生花大师口中那位骗走袈裟的閑野道人,应该就是曾士土了,想不到他竟是以这种手段得到了这件袈裟。不过,既然生花大师提到了太元,想必也已经发现了这其中的联系,我即便再不想提,也得交代几句。
“生花大师有所不知,盗走太元的人并非閑野道人,而是二十多年前被太行山逐出山门的一位道长,名为曾士土。是他在临终之际,特意请求我等替他将袈裟还与金山寺。”
“阿弥陀佛!”生花大师淡淡道:“这位道长能够在弥留之际有此醒悟,也算是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我见此事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说出我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了。
我站起身,躬身行礼道:“生花大师,晚辈这次前来,除了受命交还袈裟这件公事外,还有一件私事......”
生花大师沉吟片刻,擡起手示意我坐下后,缓缓说道:“李掌门是想从老衲口中,了解你与叶灵儿之间的联系?”
“正是!”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悲凉,令我的情绪莫名有些激动,“生花大师,我师父已经不在了,周老以及前任几位司长也不在了,法术界内,知道我身上秘密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晚辈已经......已经不知道还能问谁了......”
提及这些,生花大师也有所触动,脸上浮现出一丝悲悯,他长叹一声,说道:“如今执掌道家法术界圣地太行山的主令君是云风大师,乃为李掌门的师伯,李掌门如何不去问他?”
我解释道:“生花大师有所不知,师伯在执掌太行山之前一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他对我的身世应该并不知情。只怕太行山已没有人知道此事了。”
生花大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沉吟半晌后,才道:“当年,孤煞二星之劫难,距今已一百多年了。此劫乃我佛道两家法术界自成立至今的最大一劫,且一直悬而未解,此事兹事体大,怎会毫无记载任其无终而止?”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动:“您的意思是?”
“关乎此劫的一切记载都已封存起来,成为了法术界一份绝密档案。而这绝密档案,又被分成二份,由佛道两家各自掌管,前半部在太行山,后半部在我金山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