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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她狰狞的笑着,以掩饰我即将露出破绽的表情,转身走出门外。
走出牢门的时候,身后传出了动物般的凄厉渗血的哀嚎。
回去的一路,易老面容似有些许喜色。我记得他说我完成任务那会儿,也是冷着一张脸的,而直到我与糜袂彻底决裂后,他才终于有所转变。
路上,易老竟率先开了口。“李二牛,这次你做的不错。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冥顽不灵的后生,看来你还是孺子可教的。”
“谢易老。”我想了想,还是说道:“易老,弟子觉得......如果不暴漏我的身份是否会更好,那麽她就还能被我再利用......”
“她已经没用了。”易老打断我。“战争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点点头,问:“那接下来,我们是否需要派人埋伏在落云峰周围,待弟子引出妖狐后将其一网打尽?”
“不,要钓就钓大鱼。”易老冰冷一笑:“我要你将计就计,把消息依然传给狐族,叫他们来救人。”
“弟子明白了。”
黄昏时分,我只身来到了落云峰。回忆潮水般涌现。从崖边眺望而去,三两残云被夕阳映的焦黄,随着清风任意飘蕩,看着莫名凄凉。
落云峰上只有一颗树,是一颗古老粗壮的榆树,突兀的立在那里。扒开树旁的杂草,在那盘根错节的根须下,我找到了糜袂所说的洞。足球大小的洞口,向内望去,漆黑不见底。
我趴在地上,将手臂伸了进去,摸了一会,果然触碰到一个铃铛。我按照糜袂的要求,三声快三声慢摇了起来。
“当当当!当!当!当!”
摇完铃铛,我蹲在旁边望着漆黑的洞穴等待。
只片刻,我就隐约看见洞里有什麽模糊的东西窜出来,速度很快。我吓了一跳,刚退两步,一条棕色狐貍从洞里窜了出来,直接撞到了我身上。
这狐貍从个头上看应该还没完全长大,它把我撞的生疼,自己似乎也撞懵了,在地上晃悠几下才稳住身形。然后似乎很兴奋的擡头看着我,愣了愣,突然又跑回了洞里消失不见。
“怎麽跑了?我还什麽也没说呢!”我愣了半天,也有些懵。等了半天,也不见它再出来。
我有些急了,趴在洞口大喊:“你们人呢?我是你们公主派来传口信的,想不想救你们公主了?”
喊完话没一会儿,我又看见洞里有东西上来了,黄呼呼的,还是那个狐貍,只不过这次速度慢多了。
它缩在洞内一米左右就不出来了,这个距离也刚好让我能看清它。
“看来你能听懂人话,”我只好对着这个狐貍说道:“我是你们公主派来传信的,我有要事,你要想救出你们公主,就快去找能谈事的人来见我,快去!”
这狐貍点了点头,在狭窄的洞里转了个身,飞一般的消失了。
之后,我坐在崖边望着峰下的山川大河,回忆我们的往事,盘算着我们未知的将来,渐渐出了神。
暮色渐晚。
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吧,我突然察觉到身后传来了异样的气息,準确的说是妖气。
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身后已经站着三个人和一只狐貍了。
这三人中,居中靠前的是以为老者,花白头发过耳,身披麻布长袍,手中拿着一根老旧的枯枝拐杖。他身后两侧各站一男一女,男的红发似火,手持一根长棍,女的褐发如波,怀里抱着那只狐貍。
这两人我认识,正是曾在鬼魅山下追杀我的三人之二。而这红发男,还烧了我的头发。
“是你!”我和红发男都认出了彼此,几乎同时开口。
“你是传信者?”老者声音苍凉。
我把愤恨的目光从红发男身上移开,看着老者道:“是。”
那红发男走到老者身边,低声道:“大爷爷,这人狡诈,未必可信。”
老者看着我的额头,片刻道:“公主不会随便给人印记,既然公主信任他,我们也可以信任他。”
红发男退了回去,不再说话了。
“孩子,辛苦你了。”老者眼中充满慈祥:“公主现在怎麽样?”
“她被关在太武院的地牢里,那里牢不可破,要救她只能强攻。”
老者想了想,道:“太武院我知道,但却不曾听说还有个地牢。”
“地牢的入口就在太武院正中央的石台之下,入口的开关应该在太武观内。”
老者点点头,“你可有什麽计划?”
“声东击西。”我道:“你们要趁着战争打响之际,另派一队人前去援救,在这之前我会想办法找出开关的位置,届时为你们打开入口之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