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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说到了太行山,我也正好顺势问道:“对了,你不是说过会告诉我那些问题的答案吗,你那会儿为什麽出现在太行山?”
猫会飞
糜袂见我突然问起太行山,愣了一下,脸色随即变得有些失落。片刻后,她语气低沉的轻声问道:“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审问我吧?”
我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随口一问。其实,是我误以为你想在这次见面的时候告诉我,不过既然你根本就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了。”
她见我似乎有些不高兴,忙道:“我没有不想说,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会说给你的呀!只是......这样吧,等我们再交往一段时间后,我一定告诉你!”
“现在和以后能有什麽区别?”我气恼道:“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糜袂急了:“不是!是我还没有準备好!”
“有什麽好準备的?你需要準备什麽?”
她没有说话,一双晶莹的眼睛,委屈又忧伤的看着我。半晌后才说:“我当然需要準备,我还没有做好心理準备。一想到这些,我也很怕.......”
我疑惑道:“你怕什麽?”
“我怕......一旦我告诉了你这些事,你就再也不愿意理我了。”
这句话让我十分意外,我木然道:“为什麽会这麽说?”
糜袂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擡着眼睛乌溜溜的瞄着我,轻声细语道:“小神棍,我现在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们才刚开始,我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我猜疑道:“你不会是......做了什麽谋害我的事吧?”
“当然没有!”糜袂急道:“你怎麽会这麽想。”
我更不理解了:“那你还怕什麽呢?”
她不说话。
我顿了顿,颇为不屑道:“算了,你什麽时候想说就什麽时候说吧。”
“那你答应我!”糜袂急切说道:“等我告诉你一切的时候,你保证不会离开我!”
我直接道:“答应不了。”
“你不信任我......”
我冷笑道:“彼此。”
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一直沉闷了下去。
就这样,一场期待已久的第一次约会,就这麽尴尬的结束了。
我记不清是怎麽走出大门的,只记得上车的时候,我朝窗子望了一眼,看见糜袂趴在桌上抽泣。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心疼和莫大的气恼直涌上来,说不出怎地,只感觉胸腔里憋得慌,发洩不出来。
呵,没有安全感!
我长叹一口气,上了车,回家了。
我气恼了一路,自己都说不清在气什麽,总之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憋闷。
我没有去部落,而是直接回了家。
我买了一些蔬菜和一麻袋猫粮,上了楼。进了房间,也没看见三牛,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不知道躲到哪里了。
自从年后回到部落开始修行,再到前往太行山参加大赛,回来后又直接去了齐齐哈尔,到现在才得空回家,也不知道三牛和龟先生怎麽样了。
这个时节天气已热,龟先生也不知道何时结束了冬眠,这会儿正趴在箱壁上发呆。我赶忙把它拿出来洗了洗,放在阳光下晒起来,又清理了龟箱,扔了些蔬菜,才放回去。
侍奉完龟先生,我又开始找三牛。到阳台一看,那一麻袋猫粮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干瘪的袋子。
我心里一惊,三牛该不会是饿死了吧!
三牛哇!我苦命的三牛!
我急忙翻箱倒柜,掀沙发看马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开始越来越担心,走到卧室正想看看床底下,却发现卧室的窗子半开着。
我走之前明明都关好了门窗,怎麽会有一扇窗子开着呢?
我走过去朝窗外看了看,顿时一喜。
在窗外小区路边的一棵高树上,一只黑猫正伏在那里,正是三牛。只不过看起来消瘦不少,比之前明显小了一圈。
我正要喊,三牛却突然在一根树枝上疾跑起来,然后用力一窜,远远的窜了出去。就在我正担忧疑惑这傻猫为何要跳树自杀时,只见它在空中平摊着身体,竟平稳的滑翔出去,落在近十米之外的另一棵树干上。
我顿时傻了眼。
我靠!三牛会飞!
三牛滑到另一颗树干上,又开始轻敏的继续爬。它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俯身向前轻轻摸索,看样子像在捕猎。
三牛刚攀上一根树枝,还没走几步,就见树上‘扑棱’飞走一只麻雀。
猎物飞走,捕猎失败。三牛仰望着麻雀飞走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缓缓蹲坐在树枝上,留给我一个落寞的后脑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