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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寻所说和我心中所想完全吻合。即便这直内和尚没有必胜的信心而带法器上台,也应该先出手试探一下对手的修为程度,怎麽也不该斗都不斗就直接上法器,似乎完全没打算隐藏法器。而且按照温寻的讲述来看,他的对手也并非多麽强大,这和尚也没必要全程都用法器的。
我对温寻道:“直接动用法器的选手,无非是两种情况:第一,他对自身的实力没有自信,只想依靠法器;第二,他相当的自信,根本不屑于隐藏,他不怕别人知道。”
说完,我又补充道:“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就是潘亚迪那种‘豪上豪’,他法器太多,压根也不会考虑什麽隐藏不隐藏的问题了。”
温寻笑道:“潘亚迪的情况毕竟是少数,可以排除。那剩下的两种情况,你认为是哪一种?”
“我没看到实际情况,没法推断。”
温寻又道:“是第二种,他很自信。”
“师兄凭什麽这麽肯定?”
“凭他在台上泰然自若静如止水的状态,”温寻停顿一下,继续道:“如你所说,潘亚迪黄石印的威力和镇压方式已经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即便不是所有,也会猜测出三分。一旦动用了法器,暴露的结果是必然的,也是正常的。可那直内的金钵只是简单的放出几道光用以化解对手的术,从头到尾都没有攻击对手,对于这件法器,我这个观赛者到现在还是半分都猜测不出。”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顿觉这直内和尚深不可测,不由得随口说道:“我们道家弟子比赛,一个和尚也来掺和,他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温寻笑道:“那倒不至于,至多就是参与而已。以我的观察,衆多参赛选手中还是有人有实力与他一斗的,他若想砸场子,未必会占到什麽便宜。”
说完,他沉思半晌后,又严肃说道:“不过此人修为绝对不会简单,你和师兄师姐若是遇上了他,必将是一场苦战。”
我知道温寻师兄本意是想提醒我重视这个小和尚,但我也间接的听出了他无意间的心声。
他刚刚说以他的观察,参赛的选手之中是有人能与直内和尚一斗的,而且听那意思似乎还略胜一筹。可说到我们三个时,他却说是一场苦战,这就说明他认为能与直内和尚一战的人,不是我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那是否也意味着,他觉得我们的实力不如这小和尚?
我心中非常不服气,温寻师兄对我的全部实力并不了解,他最多就知道我驭符手段还不错,对于其他应该是一无所知。这样草率的下决定,可是有点不负责任。
就比如说梁军师兄使出‘隔山打牛’的时候,他也非常震惊,这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他也不会知道娴子是否还有什麽我们从未见过的道术,更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好几样本事压在身上呢。
想到此,我心中又充满了愉悦与自信。
我打了十年基础的驭符控符,那是盖的吗?
我的‘万镜混元’已经可以变换形态了,那是盖的吗?
我的灵力感知经过师娘的真传指点已经......算了,这个目前还是秘密,先不多说。
直内小和尚的‘紫金钵盂’看起来确实很牛掰,那又怎麽样?不还是一件法器麽!我没有吗?哥的‘黑帆’那是什麽?那可是‘灵器’!那可是四象神兽,四灵器之一的‘兽王白虎骸’!我炫耀过吗?没有!我很低调,一直如此。
现在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了吧?
当然,有一点我必须承认,直内的紫金钵是受他控制的,我的黑帆根本不听我的。
哎!想到此,又有点难受了。
举行仪式
未时,丁擂台,我的场。
院中高台之上又宣读起了选手名单:“下面宣读第四场未时的四组选手名单。甲未场,青龙观曹月对净天宗白痕;乙未场,武当派孙杰圣对承运观杜书;丙未场,双修派黄帅对万法帮王清子;丁未场,鬼魅部落李二牛对宇宙流崔鹏。时辰已到,选手入场!”
站在擂台之上,我放眼望去,台下的观衆没比唐真那场多多少。
这很正常,我一直被师父藏着,法术界除了二老和八位司长以及少数见过我的人之外,应该没人知道我。而我的对手更非二十四门之内的弟子,也不会有什麽名气。所以这场比赛,没几个人会关注。
擂台的另一侧走上一个子不高,脸却像马一样长的青年。他一边走上来,一边对着观衆打招呼,脸上挂着讨好式的微笑。不用说,这位就是我的对手了。
“当!!!”锣声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