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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抿着嘴乐,这一幕让我意识到,这件事应该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唐真把令旗递给我,得意道:“赏你的。”
“这也太味儿了!”我捏住令旗的一角,提了起来,问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本来打算再瞒你一会儿,等到了戌时再给你一个惊喜,只是没想到你不肯和我们下山。”
唐真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和我开玩笑。但我真的不喜欢这个玩笑。
事情是这麽回事:当时我们两队人都在烟雾弥漫的状况下各自抢着找令旗,唐真当时还真摸到了一面。由于当时双方抢夺的太激烈,唐真也没多想,便把那面令旗藏到了□□里。
我们数令旗的时候唐真也并没有交出来,因为他以为这面令旗一定是那支队伍的,压根没打算还。等我们发现少了一面的时候,唐真才知道这面旗子原来就是自己队伍的,也没想那麽多,就打算过一会儿突然拿出来给我们一个惊喜。
可就在他知道对方那边也少了一面后,唐真留了一个心眼。
他为了不让对方觉得是我们占了便宜而再次爆发战斗,就将计就计的瞒着我们所有人秘而不报令旗的事,让对方认为我们同样也是有损失的。而其实,那会真正的情况是第二青玉只抢走了本该属于对方的一面令旗,但这事在当时只有唐真自己知情。
而在两队人分开后,他本该把令旗拿出来了,却突然心生一计打算捉弄我一番,偷偷地把这件事告诉了除我之外的所有人。
而那些无聊的同盟们竟然也很乐意的配合他演一出‘捉弄二牛’的戏码。也是到了这会儿我才知道,‘盟友抢旗’和‘娴子选人’的两件事都是在这个基础上才会发生的。
我现在才明白,怪不得那会儿,在另一面无故失蹤的令旗还没搞清楚的时候,唐真就半点不关心的建议大家赶紧分开去分配令旗。
我不知道我是该生气还是该开心,虽然过程很让我恶心,但结果总归还算不坏。
衆人此时都看着我乐,他们可能想看到我失而複得的喜悦。
唐真也一脸坏笑的问道:“是我导演了整场戏,我这个玩笑开的怎麽样?”
“不怎麽样,很烂。”
我又看着衆人强忍着气愤轻声说道:“你们真无聊。”
衆人都错愕了。
我知道他们只是想开个玩笑并无恶意,但他们不会知道,这玩笑差点颠覆我的社交观,甚至让我怀疑起了自己始终是个外人。
就在此刻,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所有人都和你开了一个玩笑,那麽你怎麽去判断是因为他们重视你还是因为他们看轻你?
会不会是我平时总是一副没个正经的样子,所以他们都觉得开我一个玩笑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开始向山下走去。下山的时候,娴子偷偷问我。
“二牛,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你知道,大家能和你开玩笑,恰恰是因为一种认可......我不知道怎麽表达的更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但我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了。”
“......可能这个玩笑有点过分......但是......”
“我说!”我看着娴子认真的说道:“我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了。”
娴子点点头。“好吧。”
我不想评说这件事情究竟是他们错了还是我错了,但我清楚我没有怪罪谁的意思,我只是短时间里还有些气不过。
特别是娴子这会来跟我说这些问题。在仅存一面令旗的情况下,我念同门之情直接让给了她,可她却是在开我的玩笑。
她站在了他们的那一边,没有站在我的这边。或许我太过小题大做了吧,但这让我想到了兮。如果换做是兮,她或许能够站在我这一边,大声的对他们说:够了够了!别开二牛的玩笑了!
被围剿
之后的一路上,唐真都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认为他现在是一个功臣,是他的足智多谋才保住了这面令旗。而且他又说我们这个队伍里,所有人的身份都是弟子,只有他一个人是掌门,所以他坚决提出一个建议:他要做我们这个联盟的盟主。
“群龙不能无首哇!”唐真苦口婆心道。“如果再遇到团战事件,没有一个领头人的指挥怎麽能不乱?”
没有人搭他这一茬,他就当大家都默认了,自封自己为盟主了。
我们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就见前方站了俩人,一男一女,身上佩戴着写有‘双’字的徽章。
那男子一头黄色的头发,一直耳朵上带着两个耳环,正邪魅的朝着我们笑。而那女人站在他的旁边,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也在看着我们。她身材高挑,体态丰满,长相妩媚,妖娆动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