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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延掐住劫匪脖子:“这是你原本的信息素等级吗。”
劫匪这下不动了,呼哧喘粗气:“你说啥呢。”
宁延紧盯他的双眼,手里加重力道。劫匪呼吸断续,吭哧喘气,意识到宁延真的有杀心:“是啊是啊!”
宁延割掉了他的耳朵:“是吗?”
“不是——”劫匪求饶,“不是。”他痛得声音打抖,死亡的威胁让他颤栗不止,宁延阴鸷地盯着劫匪:“非要我一句一句逼问麽?”
五分钟过后宁延向萧牧的车走来。周围一条街已经全部清空,后勤赶至现场开始整理。姚楠那边还在处理,这里便由何泽李维对接。李维说:“劫匪死了。”
萧牧手里把玩自己的头发:“事办完了,现在还要回军部做报告吗?不用的话我和宁延回家补觉。”完全不在意劫匪是死是活。
车里。萧牧搭窗托腮:“早上真遗憾,我可是梦到你了。你昨晚梦到我了吗?”
宁延揉揉眉心。萧牧没有问他关于劫匪的事,这是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如果你想说、这件事可以让我知道,那我会听,如果你不想不愿,那我就不问,决定权交给你,我无条件相信你的所有判断。宁延心里郁结一股气,他还需要再捋一捋才能向萧牧解释。宁延笑笑:“梦到你了。会不会我们就在做同一个梦呢。”
一整个寒假,只要宁延空閑,都和萧牧待在一起。萧牧最近迷上按着宁延后颈亲吻,他觉得那样给他一种保护所有物的满足感。但宁延不喜欢,尤其是腺体被碰到的时候。他往边上躲,压住萧牧的手,凑上去亲他,这个姿势好像羞涩的小情侣偷偷接吻。亲完一口宁延说:“不要摸我的腺体。”
萧牧不解:“为什麽?”他知道宁延在有关腺体的事情上很敏感,他上一次想咬宁延的时候就被拒绝。这一次宁延依然回避这个问题,只是又转过去亲亲他。萧牧被宁延一直凑过来小心翼翼地亲他取悦,心想不给啃就不给啃吧,就算宁延不让他这麽做他也还是很喜欢宁延,他没救了。
快开学时萧牧问宁延能不能送他几件衣服什麽的,下回易感期可以搂着。宁延说好的,又说:“但是我衣服上没有太多属于我的味道,效果不好的。如果你易感期来了,可以给我发消息,我陪你过。”
萧牧说:“工作日的话你在上课啊。”
宁延毫不犹豫地说:“我可以翘课陪你。”
萧牧一语成谶,他的易感期还真在工作日。他易感期还算规律,前后误差十天以内,因此有时在周末有时在工作日。宁延早晨在门口等萧牧等了五分钟还没等到,立即判断他大概是易感期了——毕竟前几天天才刚说过这事儿。他给萧牧发了消息,又给邱洛豪发消息叫他帮忙请个假,并转给他两百当午餐外卖费,发完消息宁延直接离开学校去萧牧家。他有萧牧家的钥匙,第一次来的时候萧牧就给了他一把。宁延轻车熟路地上楼,跑得气喘吁吁:“萧牧。”
萧牧把宁延的衣服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整张脸都埋在衣服里。宁延进门,被浓稠的信息素糊了一脸。
“宁延。”萧牧的声音闷闷的,“你别不喜欢我的信息素。”
“为什麽这麽说。我没有不喜欢你的信息素。”宁延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暴躁易怒缺乏安全感,因此很有耐心地哄。
萧牧说:“我看到你皱眉了。我知道你喜欢甜的,但我的信息素很苦。”
宁延揉一把他的后脑勺:“你脸埋我衣服里还能看见我什麽表情啊。”
萧牧翻身,把衣服垫在后腰,转过来搂宁延:“我脑袋后面长眼睛了。”
宁延松下项圈释放安抚信息素:“你别担心,我很喜欢你和你的信息素。你是我的例外。”Alpha之间其实很难互相安抚,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同类相斥。可基因终究只是千年演变选择的最优解代码,人类之间更刻骨铭心的是爱。爱得热烈或淡然,爱得宏大或微渺,爱造就生生不息。萧牧贪婪地吸嗅宁延的味道:“你身上好香。”
宁延任他在自己怀里乱拱:“骗人的吧。”他平常也不是经常用护肤品或者喷香水的人,哪来的香味。
萧牧拖长音“嗯——”地表示反对:“我才没骗人。你的安抚信息素给人一种软乎的感觉…像爬到好几千米的高山上,抓起一捧细雪放在掌心里,松松软软的,冰凉但很舒服。”
宁延失笑,曲起指头刮他鼻头。几千米的高山上那麽冷,去哪挖“松松软软的雪”啊,又不是玄幻小说…“想在名为宁延的山上造个亭子,”萧牧说,“听雪烹茶,够不够暖你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