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头晕目眩,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楚名彰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啊——!!!”
尖叫声响起。
意识消散前的那一刻,楚名彰知道自己有救了。
————————
温暖
淩威公然使用管制刀具,致同学重伤,被学校开除,并丢进少管所进行教育。
楚名彰在长久的昏迷后,指尖微颤,醒了。
守在他床边是的一脸黑眼圈的叶燃。
“二哥……”楚名彰颤声道。
叶燃露出笑容,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楚名彰挣扎着要起身,叶燃扶住了他。
“你伤了脖子,还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楚名彰点了点头,不再乱动。
“二哥,我受伤的这段时间,我…我爸爸妈妈有没有来看过我”楚名彰眼巴巴地问。
叶燃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他一开口就问这个,随后笑了笑, “当然有了,你住院的医药费就是他们出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叶燃摸了摸楚名彰的脑袋, “你爸爸妈妈工作都很忙,你也知道的对不对他们看过你之后,都很担心你,但公司那边又放不下,只好特意请了保姆来照顾你。”
“别胡思乱想了,他们真的对你很好。”叶燃说。
楚名彰“嗯”一声,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贯乐观爱笑的少年,此刻眸中却没有什麽神采。
“幺儿呢他的病好了麽”
叶燃点头, “他的病好了,昨天返校了。”
“名名,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弟弟。要不是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幺儿他一直遭受校园霸-淩,是我这个哥哥当的不称职,唉……”
说到这儿,一米八几的硬汉叶燃,声音竟是带着丝几不可查的颤抖。
楚名彰偏头,拉住了叶燃的大手,两人的手泾渭分明,一只白皙细嫩,指节修长另一只则黝黑粗粝,上面满是积年老茧与大大小小的伤口。
楚名彰眸中莹着点点光亮,微微一笑道: “二哥,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幺儿。”
叶燃: “嗯”
楚名彰道: “幺儿他胆子很小,现在可能还在阴影中没能走出来,我不想再给他增添思想负担。”
叶燃点了点头,良久,又说, “名名,二哥……有件事想求你。”
叶燃这辈子几乎没向别人低过头,更别说用“求”字了。
慌得楚名彰连忙要起身,叶燃把他按住。
楚名彰想都没想就道: “二哥你说,我一定答应。”
叶燃低头, “其实这一阵子,我一有空就陪在幺儿身边,他状态很不好,看谁都是怯生生的,连见我都生分了许多。”
“他的高烧,鼻窦炎都治好了,胃也洗了,身子虚弱,慢慢调养也能好,但是医生说,医生说……”
叶燃擡头望天,眼睛眨了眨,几度说不下去。
“医生说幺儿,长期处在高压,恐惧的环境中,看不到希望,现在已经患上了抑郁症。”
“!”楚名彰瞳孔骤然扩大,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
“抑郁症……”楚名彰呢喃。
“嗯,”叶燃点头, “所以二哥想跟学校申请走读,在你们学校附近租套房子。二哥一有时间就过去陪幺儿,但二哥能抽出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他一个人住的话,难免会孤独,不利于病情的恢複……”
叶燃还没说,楚名彰就自动接出了下句:
“二哥,帮我也办走读吧!”
“我也在校外住着,跟幺儿住在一起!”
叶燃看着楚名彰,楚名彰也看着叶熄,两人对视,终于, “噗——”地一声都笑了出来。
所有的不愉快都随之烟消云散。
楚名彰和淩威的事情震惊了学校,现在,基本上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淩威当初是怎麽欺负叶熄的了。
教室里,同学们议论纷纷。
“我呸!那个淩威也太不要脸了吧,仗着自己家世好,长得高一点儿,壮一点儿,就那麽欺负小叶熄,听说还逼叶熄喝他的洗脚水,靠!这是人干的事麽”
立刻有人制止道: “别瞎说!洗脚水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唉……小叶熄刚开学时,多爱笑多可爱的一个人呀,现在被生生折磨成什麽样子了。”
“你们说,淩威那麽对叶熄,叶熄怎麽不告诉老师,或者告诉家长呢小叶熄怎麽那麽傻,非要一个人扛着,他告诉我们,我们也能帮到他呀。”
“这事哪有你说的那麽容易淩威可是带着刀的。隔壁班班草帮叶熄出头,差点儿被淩威那混蛋一刀捅死,搞得他们班女生慌了一个星期的事情你不知道这事放在你头上,你敢说出去” ', ' ')